过了一会,他可能真的喝多了,在桌上静静趴了一会,可是没出一分钟,又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洗手间走去。
他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把有些散乱潮湿的头发重新绑到一起去,但可能是太醉了,动作不成型,第一次没成功。
突然镜面里走进另一个人,站到他身后。
他迷迷蒙蒙地看着他,觉得不真实。
“给我吧。”
潭淅勉说。
喻呈就顺从地松开手,他接过黑色的皮筋,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一点一点梳顺,再耐心地帮他拢住这些半长不短的发,一圈圈扎紧。
整个过程很安静,除了排气扇的嗡鸣,只剩下有点漏水的水龙头,有规律地发出水珠滴落在池底的声音。
这时候喻呈意识到,他刚刚说了很多话,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一种失落,为了掩饰他最想和潭淅勉聊一聊的渴望。
喻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双颊:“大家都很开心,很快出戏,可我好像还是一直忍不住去想这个开放的结局。
你说,最后袁颂会怎么样?”
其实潭淅勉想过这个问题,第一次看完本子的时候就想过,他也问过程珏,可是程珏没有回答他。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人大概还是会去死的,可现在感觉又不一样。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故事的理解发生了变化,还是自己心软了。
但他想,拍都拍完了,这些情绪得留在后面,喻呈太感性,没必要。
可现在喻呈看着他,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好像如果宣判了袁颂的死刑,他也就会死掉一样。
潭淅勉只好说:“他可能会再试试活下去。
我觉得姜潮救了他两次,他第一次想死的时候,是姜潮让他有了目标,第二次,是姜潮的信。”
喻呈没认同也没反驳,他只是继续问:“我挺好奇的,在看台上拍最后一场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那时候的潭淅勉完全变成了袁颂,没有人会质疑这一点。
他的眼睛,他的头发,他的面孔,他的心脏,他用坏掉的那只手握着那只代表着轻盈、爱和美的彩色气球,和他本人的那种沉痛与灰霭对比出巨大的荒谬感,像极了欧亨利小说的最后一幕。
麦琪得到了礼物,同时也失去了礼物。
潭淅勉默了两秒,他说:“我其实什么也没想。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大概在想,我终于完成了我的长恨歌。”
此时是梦境将醒,骗局将碎。
喻呈听到外面不知从哪儿传来一曲梁祝,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撑住洗手台才堪堪站住。
皮筋终于走到最后一圈,收紧,潭淅勉的手指离开喻呈的头发,后退了一步:“难受?想吐吗?”
喻呈摇了摇头说:“还好,没事,就是头晕,感觉一闭眼就会断片。”
“不能喝就少喝一点。”
“我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好了。”
喻呈透过镜子凝视他,“是不是醉了以后,睡久一点,这些好的也能更久一点。”
潭淅勉在镜面里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很轻地笑起来,似乎是今天第二次拿他没办法:“喻呈,回南京了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但别告诉你爸妈。”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又是可怜小狗和心软小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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