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这个回答在陆柚的意料之中,如果能被轻易解决那就不是蛊了。
不过并不妨碍他喘不过气,喉咙有些干涩,“哦,你怎么知道的,你去找他了?”
程知意说对,“黄杰哭着喊着要见我一面,让我帮帮他,给他找医生。”
“你不该管他的。”
陆柚平静下来,“黄杰是罪有应得。”
“嗯,没打算管,知道你正帮那些女生走法律程序,我不会和你对着干的。”
和程知意聊完,陆柚将手机还了回去,抓了抓头发有些心烦意乱。
他知道让黄杰痛苦的罪魁祸首是谁,他并不关心黄杰最后的结局如何,他在意的是自己会不会和黄杰一样。
“江鹤川,你还记得那个叫黄杰的吗?他快要死了,听说是他女朋友动的手。”
并不是从通话中得到的信息,而是陆柚一开始就清楚的。
他正把手机卡从坏掉的手机里抠出,语速缓而慢,像是随口一问,“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才会想要杀死自己的恋人呢?”
他必须要知道这个边界在哪里,没问早知道答案的江鹤川会不会杀他,而是问:“你觉得自己在什么时候会想杀了我?”
江鹤川与仿佛蒙上一团雾的猫儿眼对上,拒绝接受这个假设,满是不解:“你认为我会伤害你,为什么?”
陆柚瘪嘴,不是他以为,是事实好嘛。
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没什么奇怪的吧?”
陆柚走在前面,让江鹤川看不到他的表情,继续道:“网上这种新闻不少的。
比如被分手的一方认为自己被始乱终弃,拿刀捅死对方,或者在婚后发现恋人劈腿,气晕了头,把人推下楼,再或者是倒插门,总是被新娘那边的人瞧不起,于是暴起伤人……这些情况放在你身上,你应该也很难保持冷静,会产生要杀死我的想法吧?我可以理解。”
陆柚以为江鹤川会反问他会不会劈腿、始乱终弃,或者说一句事出有因,做错事的人本来就应该受罚。
结果。
江鹤川说了两个字:“不会。”
“什么?”
陆柚像是没有听懂。
江鹤川耐心解释:“不会杀死。”
声音有些艰涩,像是说出这话对他都是种考验。
“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也不会吗?”
陆柚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自己的恋人,盯着那张漂亮到足以迷惑人心的脸,已经生不出欣赏的念头。
江鹤川再次回答:“不会。”
陆柚:“……”
啊,被你杀过一次的人就在这儿站着呢,说的什么猪话。
说谎都不会脸红的超级大骗子。
说什么不会,明明在他已经中蛊的情况下甚至还补刀了。
他要刷新对江鹤川的认知了。
“那你也不会就那样受着对吧?”
“有其他方法……”
江鹤川有些含糊,那个假设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说出的话都像是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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