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扯回符燚的衣服,将人给毫无防备地揪了回来。
“怎么又不用了?”
符燚摸不着头脑,“看个书卷的事儿,无妨。”
他再去扯阿隼,却下手落了空。
男人避身,不理不睬便要朝狼圈走。
符燚见他无视自己,当即一口气上来了:“嘿!
你小子在勃律帐内睡一晚长本事了!
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这话唯恐天下不乱,让阿隼脚下一个踉跄,满脸惊恐地看了眼那个男人,恼的张嘴哑音了半天一个字儿都没蹦出来。
这人又没脑子地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反倒符燚不满意地环臂仍嚷嚷着:“怎么,我还说错了?”
“有病!”
阿隼耳根子一红,骂了回去,下一瞬调头就走,这次把符燚唬在了原地。
符燚回过神后挠了挠头,撇嘴嘀咕:“真是奇了怪了,现在脾气已经这么大了吗?果然还是得叫勃律回来了好好管教你。”
走远了还能听见符燚在后面不满地骂骂咧咧,搅得阿隼心烦意燥,带着情绪进狼圈,惹得几匹狼也被感染,没给他好脸色,吃着一嘴草踏了出来。
回到帷帐后,等到快晌午的时候还不见勃律回来,自己肚子倒是先传来饥饿感,他这才发觉竟是从早上起便什么也没吃。
阿隼在帐内坐着磨了良久,才打定主意偷偷去厨帐瞧瞧。
站在外头没再瞧见符燚的身影,走过主帐前也没见到那摆的整齐的十具尸体,估摸着符燚应该是去处置了,无暇顾他。
本想着没人注意到他,哪料进了厨帐,一打眼便被宝娜捉个正着。
他将掀开厨帐的帘子,后脑勺就被人用瓜瓢狠狠敲了一下,敲得他直吸凉气。
回过头想看看是何人,正好对上女子凶巴巴的神色。
“你怎么在这里?”
宝娜斥他,吓得他避了再避,生怕这位彪女子将手里的东西朝他砸过来。
然而女人下一句还没说出口,就被帐内另一道声音掐住了。
“宝娜!”
帐内的人朗声喊她的名字,竟意外地让女子憋屈般闭了嘴,推开阿隼立马走进去。
顺着掀开的帐帘,他看见一个略微熟悉的人。
宝娜拎着瓜瓢背到身后,乖巧地踱到妇女跟前,弱弱唤句:“塔娜姑姑。”
塔娜姑姑先是抬眼瞧了帐口处的阿隼,而后才开始责备面前的女子:“你脾气怎得愈发燥了,在殿下身边这么久愣是半点都没学会规矩。”
宝娜皱起脸一声不吭,双手在身后用力抠着瓜瓢,硬是叫阿隼也不禁心疼那物什一刻。
吵完了,招呼走宝娜继续去帐里干活,塔娜姑姑才转向阿隼问:“厨帐乱,又燥热,你来这里作什么?”
阿隼垂帘,没好意思说他饿了。
他眼睛在帐中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一筐白面饼上。
妇女瞧在眼底心下了然,伸手递给他一个热乎乎的白面饼。
阿隼面上一讶,小声说句谢谢,伸手接过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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