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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冷笑:“丙小姐在我这里只怕更妥帖些。
不然看到她敬重的赵伯伯忽然变了脸,要行这过河拆桥的事,还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赵充国沉吟片刻,道:“丙汐不在也许的确是件好事。
我今日能赴约前来,便是要让你死个明白,我并非过河拆桥,而是你行事越了界,实在是破了你我合作的底线。”
孟珏道:“愿闻其详。”
“其一,我与你所约的乃是在西羌的各部中孤立先零,省我汉军之力,而让先零消亡在其他部落的征讨中。
只要起事的先零酋豪已死,无论是自献还是被献,我都会奏请罢兵还朝。
而俘获先零酋豪的人也可得封赏。
然而,我却从未让你助他们另立新王。
如今虽然看起来先零主部已不到千人,然而新王一立,投降与流散的先零人仍可以他为旗,重新聚集在一处,依旧会是羌地最有影响力的大部落。
孟珏,你究竟为何擅作主张?”
孟珏并未回道,而是问道,“其二呢?”
“其二,我儿卬在追缴先零王帐时曾与你遭遇。
你借我之名,欺哄他放你们出谷。
虽然现在先零的两位酋豪都已死于非命,然而我儿在军中因此受人质疑。
卬儿也对我生出不满。
孟珏,你欠我父子一个交待。”
“还有吗?”
孟珏再问道。
赵充国沉吟片刻,而后缓缓抬起如炬的双眼,道:“我近来已不再相信你与我合作,是为了开拓羌地商线。
以你的聪明与心性,加上你背后帮派的势力和财力,你怎会甘于只做一个隐姓埋名的商贾之人。
恐怕你助立先零新王,乃是为你日后做大有所铺垫吧。”
孟珏清风一笑,道:“恐怕这末一条才是老将军痛下杀手要除掉我的真正原因。
如果孟珏猜的不错,老将军是不想给西北的边防,留下一个富可敌国又与羌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隐患。
然而,这些话恐怕是有人授意,特意使人传于老将军耳中的。”
赵充国沉眸微吟,一时未语。
孟珏又道:“我今天既然敢来,便是觉得天下误会我,我亦可不辩一言;唯老将军的误解,孟珏必须辩之,因为这实在关系西北边防,民生兴敝。
我就依老将军方才列出的三条质问,一一作答。”
赵充国依旧沉吟不语,神色间却似在等待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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