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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卬神色呆滞了几秒,再次拱手对孟珏道,“不知家父现在状况如何,何时能让我见上一面?”
孟珏并未回答,而是吩咐了另一名侍女再去寻坊正,要他组织人将发现疫情的几户人家在门口做好标示和封户,并将家中的成员带入营中的特殊区域安置。
赵卬忍气侯在一旁,面色涨的红紫,却也一声不吭地捱着。
孟珏又转身询问冯琸管制这两坊执行上可有难处。
冯琸依实情相告,目前对城中居民以“在这两坊众进行巷战操练”
为托辞,三五日当引不起太大的舆情,若超过十日只怕流言会猛于虎。
孟珏默然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平久和盈正两坊的居民饮的是城中广越渠的渠水吗?“
冯琸答道,“是。
“
“确定吗?“
冯琸愣了一愣,似有犹豫之色,他抱拳道,“容在下再去核实一下。
“
孟珏颔首目送冯琸向巷子深处走去。
巷中安静下来,孟珏忽然似想起身边之人一般,转过头低声道,“中郎将在军中用的是什么借口,才得以离开令居来到龙支的?“
“恰有一批军粮需要送过来,我就请了令,行押运之责。
“
“赵老将军的事,你可还曾对他人说起?“
“父亲的密信中有嘱咐,让我决计不要形于色。
。
。
“
“可你还是一路喧哗,嚷得这巷中无人不知。
“
赵卬环顾四周,并未见人影,一时有些纳闷。
然而再仔细看去,暑热中家家都是支窗引风,一扇扇菱格窗后,谁知不是耳朵与眼睛呢?赵卬面露赧色,低眉想了一想,又不甘道,“孟大夫不是也在这巷中交代了一众事由吗?“
孟珏轻轻摇了摇头,开步向巷外走去。
赵卬只好地跟着孟珏走出巷外。
原道孟珏出了巷子会停下来,他却安步当车,穿过一片开阔地带,向城东的营房走去。
一路上不断有巡逻的军士向赵卬行军礼,眼睛却恭敬地瞧着孟珏,倒看不懂到底是在向谁礼敬。
一文一武的两个人终于穿过插着牙旗的营门,进入了营房区。
赵卬身在军中多年,一进营门便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原本最是阳刚蓬勃的地方,却被一层古怪的阴翳之气笼罩着。
再细看,会发现营中极少有人走动,各营房的木门皆紧闭,营房的门口都有士兵把守。
守营的士兵皆以布覆口鼻,且在暑热的天气中身着长衣寸肤不露。
各营房的门楣上又挂有玄色,赭石,米白三种七稯色布中的一种,像是在标识着什么。
赵卬耸了耸鼻翼,空气中弥漫的艾草的苦涩之气冲额而来,他不由脱口道,“军中讯报中轻描淡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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