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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台上的楼薄羌人和那些舞者也纷纷伏拜在地,连牟西也俯首跪地。
那老者走到人群之前,将那匕首拔鞘而出,简短地说了一个词。
那个词随即如涟漪一般在人群中荡起啧啧感叹之声。
云歌忽然看到方才为她呐喊的那个阿婶面带喜色地朝她点了一下头。
云歌不明所以,也向那阿婶笑了一下。
那阿婶却又动容地抹起泪来。
牟西起身,与那老者低低说起什么似在争辩。
那老者将手中的金节杖在地上重重一击,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牟西住了口,恨恨转头,向云歌身边的羌人勉强做了个手势。
两个人将云歌从那杆木上解下,带离了石坪。
人群渐如蚁散。
杂乱中,远处的台地上却有一只鹘鹰展翅而出,向北飞去。
云歌又被带回早上的那个寂静的石屋中。
阳光依旧从那个高窗溜进来,沿着窗沿慢慢地移动。
傍晚时分,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窗口将她丢入一片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屋门传来一声响动。
骥昆被几个举着火把的楼薄人推搡进来。
他的衣服有些不整,发髻也有些凌乱,却并不像是受过苦刑的样子,看到云歌立即冲她眨了眨眼睛。
推他进来的几个楼薄人呵斥了一句什么,接着便把云歌和骥昆分别绑在屋中的两根柱子上,背朝着背彼此看不到脸,方离屋而去。
好一会儿,云歌听到骥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天点火的时候吓坏了吧?”
云歌觉得骥昆不可能理解自己彼时心中所想,只含含糊糊地“嗯”
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你去了哪里?”
“他们带我去见了楼薄的老释比。”
“释比?什么是释比?”
“释比是楼薄人通天神的法师的尊称。”
骥昆的声音停了停,又道,“就是今日截断了火祭的那个老人。
。
。”
“他会处置我们吗?”
“别担心,。
。
。”
骥昆没有说下去,似乎担心屋外有人偷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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