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你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吧。
狗卷棘相信,这么简单的饭团语,苏久言想要听懂肯定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几乎不会有误解的可能性。
“……刚刚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吗……不,这真的是一个蠢问题,我手都觉得疼,你的脸怎么可能不疼哈哈哈……”
狗卷棘看着苏久言的小脑袋,一点点地垂下来,她盯着地面,几乎要团成一个小小的球了。
狗卷棘从未把这巴掌放在心上,若论生气,他想要生气的事情太多了。
生气也生气不过来啊。
狗卷棘伸出手,轻柔地触碰苏久言的头顶。
是温热的,是柔软的。
也是真实存在的人。
“金枪鱼蛋黄酱……”
你还活着——
他真的好高兴啊。
他这样说着,忍不住紧紧把苏久言抱入怀中。
她用的洗发露都是狗卷棘同一款,那种清雅的香气,就稳稳地弥漫在鼻尖。
“呼呼呼。”
狗卷棘让苏久言坐在梳妆镜面前,自己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干长发。
但狗卷棘的视线总忍不住跟着那一撮明显短了一截的头发飘荡。
那截头发的尾端缠绕着咒灵的残秽。
痕迹太过稀薄。
再加上,狗卷棘也不算研究残秽的专家,只能看得出残秽的主人实力不弱,以及——就差那么一点点,切断头发丝的攻击,也许就会切断少女的脖颈。
也许就像,切断一朵鲜花的茎秆。
想到这里,狗卷棘的手指就忍不住发抖,他不敢想象,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苏久言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危机——
果然,和狗卷棘之前的猜测相同。
四年前,果然是苏久言不想拖累狗卷棘,才故意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实际上,这四年她吃了很多苦,才会瘦这么多。
袭击她的咒灵……
……其实是追兵吗?
狗卷棘放下了吹风机,他看向梳妆镜里的黑发少女,轻柔地将两侧的碎发拂到前肩处,这个时候,苏久言依然精神高度紧张,唇角紧抿,眉宇间凝结着一层郁郁之色。
狗卷棘只觉得心疼。
纵然已经安全,纵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但苏久言依然没有从被追杀的阴影里走出来——
锅盛满了食材。
灶台里腾升着稳定的火苗。
狗卷棘随手剁开排骨,对比于咒术师的日常训练,厨师这点工作量,甚至称不上热身。
狗卷棘挑了几款常见的中国菜,至少,来自家乡的饭菜多少能让她感觉到一点……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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