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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他吸了口气转过身去,语气平淡:“少爷,没有。”
宁慕衍直视着他的眼睛,眉头压下。
虽是隔着里屋和外屋的距离,白蔹好像还是能感受到了宁慕衍眉梢眼角的失落,他甚至不敢想那是因为什么,只麻木按照习惯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匆匆的开门,暴露了心中的慌张,伴随开门声响起,身后却传来宁慕衍的声音:“对不起,我有。”
白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天门冬的,许是走的,许是跑的,人已经在自己院子里,魂却不知丢在了哪里。
不过短短五个字,却是如雷贯耳,不断在他脑海里滚来滚去。
宁慕衍他说什么,他有?
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对自己动了心吗!
想到此处,白蔹心里又慌又乱。
院子外头起了大风,吹的草木呼呼作响,试图掩盖有的人心里的风声鹤唳,可那人立在窗前,头发被吹得凌乱也未有所觉。
白蔹一夜未眠。
翌日,他顶着眼底的一片乌青在院子里心不在焉的捣药,宁正裕跟打了鸡血一样来抵暮园给宁慕衍请安,在宁慕衍的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出来。
“诶,今天如何没见着白蔹?”
宁正裕在园子里看见倒水的三棱,上前问了一声。
“公子在院子里制药呢。”
“是嘛。”
宁正裕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台阶进了天门冬:“你昨天那药还真有效,方才我见哥哥昨日的擦伤已经好了许多了。
也给我两罐吧,我备着以后用得着,”
白蔹听见宁正裕的声音也没抬头,继续在案台前捣药。
还好意思提药,若不是你这小子拿错了药今日会闹得如此。
宁正裕见白蔹不说话,也不搭理自己,他兀自凑上前去,偏埋着头去看白蔹的脸,惊了一声:“呀!
你怎的跟哥哥一样双眼乌青,你们昨儿夜里都没睡不成?”
白蔹挑了个白眼:“你说这话让外人听了去怎么想。”
“我见你今日怎怪怪的,不单没精打采,方才有上好的栗子糕,哥哥叫你过去吃你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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