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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为以后做好打算,而今苦些总比以后一辈子苦要强。
而下手里的月钱和出诊卖药费用,他也小攒了一点钱,不过府城物价骇人,要想能盘下铺面儿,按照现在的收入,还得要个两三年。
白蔹觉得还是挺有些盼头,做起事儿来也更有了干劲儿。
“终于好了!”
白蔹把自制的药膏成状,想盛入专门装药膏的大肚矮罐里,一翻柜子发现只有装跌打损伤药膏的蓝色空罐子了,头一次做新药膏,一时间还没有别的颜色的罐子区分,他只好将就用着,准备过些日子出门的时候去瓷坊买一批回来。
想着要不要单独贴个标签以分辨,但是这药膏也不好贴,见着和跌打损伤膏药的颜色不一样,他倒是也不怕区分不开。
放好药膏,白蔹发现都已经亥时中了,舒展了一下胳膊,准备去打个水洗漱也要睡了。
他端着盆子出去,人定以后园子里的灯笼灭了一大半,秋风夜里十分寂静,月光朦胧在层层叠云中,只听得见风呼呼的吹着竹园。
书房的灯还亮着。
白蔹有些讶异都这个时辰了宁慕衍竟然还没有休息。
他放下盆子,到书房前敲了敲门。
“进来。”
宁慕衍见着进来的人,微有些惊讶,他合上书页,夜深面色上染了些倦意,声音也比白日要温和许多:“你怎么过来了?”
“看着这么晚了少爷的书房灯还没灭,过来瞧瞧。”
宁慕衍轻笑了一声:“尚且还未到我寻日休息的时辰。
不过倒是你今日怎的这么晚还没休息,睡不着吗?”
“没有,我捣鼓了会儿医方。”
“你倒是勤奋。”
白蔹眉头挑起,原本以为自己是勤奋的,但是这么一比,好像又什么都不是了。
他不曾想宁慕衍竟然日日休息的那么晚,早上却起的很早:“少爷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虽是手头下的人得力,可也得时时查检以免这些人懈怠。
府里大小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祖母年老身子不好,不可让她劳累。
母亲少有管家中产业的事情,府里就这么几个主事的,自也只有我多操持。”
白蔹抿了抿唇,也怪不得昔年他少见宁慕衍,偌大的宁府都是他给撑着,还得科考,当真是比旁的富家子弟要累太多。
虽是集万千惊羡于一身,可光环之下,却也是一片狼藉。
白蔹道:“那大少爷以后成亲可得娶个贤良会理事算账管生意的人,如此少爷也不必那么辛苦了。”
宁慕衍闻言看着白蔹:“若是自己喜欢的,即便是不会这些又何妨,自己多辛苦一些也是心甘情愿。
若不是自己喜欢的,再贤良也总归只是两厢隔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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