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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转着圈的骂刘五,却也不是怪人去糟践了别人的田地,是气刘五死脑筋不知灵活变通,骂着便又道:“你没一样比你大哥强的,一个爹生的不知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自己老子三句话不离他哥也就罢了,却三番五次的拿着他与之比较,刘五心里早就有了气,今日再按捺不住也同他爹顶嘴:
“大哥是样样都好,我什么都不如大哥!
今日姜家的还敢过来找事便是我没把人教训住,还让他能上门来,我这就去收拾了那父子俩!”
话毕,还没等刘金说话,刘五便梗着脖子跑了出去,可惜没能出大门,就被一声威压的吼声给吼在了原地:“你还想上哪儿去,还嫌惹下的祸不够大是不是!”
刘金听到熟悉的声音晓得是老大回来了,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听到老大动怒的声音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他没出去倒是老大把老五给拎了回来。
“怎的了这是?今朝也不是府里能休沐回家的日子啊。”
刘家老大个子其实还没有刘五高大,但是气势上却一下子便把刘五压了下去:“这可就要问老五干了些什么好事了!”
“这、这话怎么说啊?”
刘金不明所以,虽然是有了点麻烦事,但也不过是村里的一点鸡毛蒜皮,如何能把事情闹到老大那儿。
刘家老大血气翻张,死死瞪了几眼先前还气势汹汹,而今两句话被他训的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看他的刘五,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些心情,徐徐说道。
他本在府里好好的做着活儿,听说大少爷这两日去了鹿口村的庄子上巡检查账,一早便托人带了口信儿给家里让好好奉承大少爷,这日正想着问问熟人他爹有没有带话回来,却是先被大少爷身边的长随小厮给喊到了庄子上,说是大少爷要见他。
原还是满心欢喜,想着可能大少爷到了鹿口村,他爹尽好了地主之谊,少爷这朝叫他过去许有褒奖,可谁晓得却倒了大霉。
他一早上得到消息还喜气洋洋骑着马飞奔过来,进了庄子却被撂在庄院里站了将近两个时辰,直站的他腿肚子发酸发麻,大府邸里做事做人,他当即就晓得这是犯事了,主子再给下马威!
受罚也罢,一个大老爷们站会儿还能扛不住不成,最抓心挠肝让他如芒在背的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被大少爷如此责罚。
他心里十分惶恐,须知宁慕衍在府上来去匆忙,管理下人这等事从来不会是他出手。
像油煎一样立了几个时辰,他才被叫了进去,见着宁慕衍他大气不敢出,只紧紧跪着匍匐在地上,宁慕衍只说了一句:“回去看看你爹还有你五弟吧。”
刘大找不着北,可也不敢多问,战战兢兢地出去,见着黄之幸他哀求询问:“大少爷似是动了大怒,我这等在外院做杂事的见主子的机会都不多,实在是猜不出主子的意思,黄庄头精明眼亮,可晓得究竟是小人何处不妥当惹得少爷不愉?”
同是鹿口村,又都是为宁府做事,黄之幸倒是卖了他一个人情,道:“村子里的姜家刘兄弟可认得?”
“识得,是那户草医?”
“姜家有个哥儿,不知是何缘由,少爷似乎颇为看重。”
黄之幸话尽于此,刘大心中有了些底,没再继续追问,只是同黄之幸谢了又谢,回来扯了个长工一问,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当真是出息了,瞧中姜大夫家的小哥儿也就罢了,客客气气上门提亲也未有不妥,便是人家拒了,外人晓得却也说一声蔹哥儿抢手,人家不答应你还放牲口去践踏人家的药田,怎不能死你!”
想着今日受的屈辱,以及往后的日子,他抬起脚便在刘五身上踹。
刘金虽是喜爱大儿子,可见着老大这么打老五还是上前拉住人道:“你弟弟这么做也是一时气不过,那姜家什么小门户,咱们家瞧上是他的福气,却还装模作样的拒绝提亲,不是存心想让咱们家丢脸嘛,老五做事是莽撞了些,可也是为着家里。”
“为着家里!”
刘大气的鼻孔冒烟:“那蔹哥儿又不是神志不清,放着天仙不要,难不成还要个癞蛤蟆不成!”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
刘大直言道:“那蔹哥儿是大少爷看中的人,你还想去跟他抢,不自量力就算了,还干了这番蠢事,害了自己还想拖着我去死!”
刘金瞪直了眼:“你说啥?”
“否则爹以为我会在宁府里好好待着被大少爷叫回来?回来前我还在攒雨庄里胆战心惊的立了快两个时辰呢!
若不是要吃午饭了,没准儿我还搁那儿不知所以的杵着!”
“哎哟,老天爷,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刘金原还心疼了一下刘五,而今得知这么一茬,只恨不能两脚踹死刘五这块木疙瘩:“成事不足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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