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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只是失了一个冪篱而已,她们想的也太多了吧?她原本所熟悉的天辰派,成亲的人都少,更遑论是纳妾。
她上辈子活了十几岁,连一个小妾都没见着。
这辈子见到的,岳姨娘郁郁而终,冯姨娘失了本性;大伯二伯的妾室一个个看着唯唯诺诺,连腰杆都直不起来,甚至未必能抚养自己的孩子。
当小妾,自己不开心,主母也不开心,连累子女都不开心,一点趣味都没有,她又不傻,怎么会自甘轻贱?
反正她是不会给人做妾的。
说句狂话,哪怕那个人是皇帝,要她去做娘娘,她也不肯的。
——当然,皇帝也不会让她做娘娘。
谢凌云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第几次怀念天辰派了。
——是,她这辈子有爹有娘,有哥哥有姐姐有弟弟,什么亲人都不缺,吃的好穿的好。
按理说,她一直很开心的,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在天辰派的岁月。
真奇怪,明明上辈子一直待在天辰派;这一回却是从绥阳到京城,她走的路是多了,但感觉却远不及上辈子自由。
谢凌云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很久,终是慢慢披衣下床,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
夜色如墨,隐约有星星点缀在天空。
谢凌云深吸口气,轻身跃上了房顶。
瓦片上还有未化尽的雪,她怕湿了鞋袜,便将一身轻功发挥到极致,足不沾地在房顶疾行。
夜风吹来,她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然而她竟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只觉得畅快无比。
兴致来了,她干脆出了忠靖侯府,穿街越巷,一路而去。
此刻的京城除了青楼楚馆,早已寂寂无声。
只有偶尔一闪而过的行人,或是缓缓行驶的马车,伴随着更夫那拉的长长的打更声消失在夜色里。
谢凌云由着自己的性子,飘飘荡荡,好不快活。
直到接近寅时,她才暂且收心打道回府。
她也不惊动下人,怎么出来的,就还怎么回去。
也许是出去玩了这么一遭,她也有点倦了,略微收拾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还做了美梦。
是以次日清晨起床后,她犹眉眼含笑,心情颇佳。
去跟母亲请安时,薛氏见她面色匀红,眼中带笑,不觉诧异,口中却道:“夜里做什么去了,这么高兴?”
谢凌云笑道:“梦见在天上飞呢,飞得可高了,当然高兴。”
薛氏嗔道:“小孩儿家家,哪来这么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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