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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钦接过酒,也很开心,他说:“你怎么就认定要干这一行?这一行有什么好的?凭你的实力,到哪儿不能赚钱?”
高步芸有些醉了,豪迈地一挥手:“兄弟,不是钱的问题。
你知道我小时候有多倒霉吗?有个在家搞封建□□的爹,一言不合就揍人。
每次我觉得自己没错,却挨了揍,或者高行止和我妈挨揍,我无能为力,我就逃出去一段时间。
我没地方去。
一副丧家犬的模样,去人家家里献什么丑呢?人家能同情你一次两次,还能永远同情你下去?我也不要他们同情。
我一直躲在学校附近一家电影院里。
也不知怎么地,就和那里的一位保安老大爷混熟了。
他以为我想看电影但没钱买票,每次都偷偷放我进去。
那时没什么人看电影,尤其放外国片的时候,整个影厅空荡荡的。
我就一个人坐在第一排或者第二排,看个过瘾。
无论家里或学校发生了多糟心的事,我看电影时,就能完全忘记,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
等电影结束,我心里就好受了很多。
跟别人比,我这点事算得什么呢?”
司钦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倾听。
他共情力很强,听着听着就掉起了眼泪。
他觉得高步芸太可怜了。
他自己小时候也可怜,但和她不能比,起码家里没人打他。
高步芸知道司钦不作假,心里十分安慰。
司钦现在看上去不大成熟了。
他把两条长腿都踩到椅子上,一手抱住两条小腿,头搁在膝盖上。
两只大眼睛因为天生缺少内眼角,显得特别圆溜溜的,含着一点泪光,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好像一只刚张开眼睛看世界的幼兽。
高步芸有种冲动,想凑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一口。
司钦很温柔地说:“你就为了这个,一心混进影视圈啊?”
高步芸又给自己倒了一盎司酒,豪气冲天地说:“那是。
想这个世上的人大多生活不如意,我不得搞点作品出来帮大家疏导疏导?我现在出道去当女演员太老了。
当导演要重新学太多东西。
当制片人没钱,风险也太大。
想来想去,突然发现当经纪人不错。”
她想到了那个小太妹,可惜一腔情思丢到了沟渠里。
“你呢?你一个正经人,干吗来当演员?”
司钦说:“喜欢,又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虽然艺途不顺,到现在连部烂片的主角都没当过,但骨子里对自己充满自信。
“我爸妈都是普普通通的中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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