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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把他拉进屋里。
他盯着盛席扉的脸看起来,站得很近,面部触到盛席扉的呼吸。
盛席扉很快就局促得想要说话。
秋辞不给他打破暧昧的机会,用肢体打乱他的思路,将头轻轻靠过去,就像累到精疲力竭了,借一面墙休息。
盛席扉的身体真如一面墙壁那样僵硬,感觉到秋辞是用额头抵着他右边的锁骨,还发现秋辞穿得很少,身体前所未有的薄。
他两手各拎一袋外卖,怕沾了油会蹭到秋辞光滑的睡衣上,就将两手都举高了,姿势宛如投降。
第42章我不是
秋辞在盛席扉身上靠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抬着头细细地观察他的脸。
他为什么来?在他知道自己是什么的前提下——哦对,徐东霞刚才说的是,“他其实早就知道你是同性恋”
——我不是。
秋辞先在心里反驳,才继续想下去,在那样的前提下,他为什么来?
这个“早就知道”
有多早?比去环山路那次还早吗?还是比除夕夜那次还早?还是说早在自己忍不住偷偷地看他的手、他的脸、他手臂的肌肉,那么早?
徐东霞还说了什么?
想起来了,徐东霞还说,他知道自己打的什么算盘。
秋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来打的是什么算盘。
盛席扉拎着外卖袋子,老实地被打量着。
秋辞的眼神让他心里发紧,不仅因为那眼神提防而质疑,还因为那眼神非常的不快乐。
他鼓起勇气说完刚才被打断的话,“虞伶和我说了你辞职的事,然后一直联系不上你,很担心。
我正好知道你家地址,就过来看看,怕你自己在家出事。”
他在来的路上排练过,这时候应该开玩笑了,说:“怕你真被绑架了,自己解不开。”
像缺乏经验的演员直到登台时才发现台词设计得蹩脚,既庆幸没有按照既定剧本念出来,更无措接下来该如何演下去。
“虞伶?”
秋辞说,继续盯着他,“虞伶说什么?”
“……虞伶说,你工作上出了事,不是你的错,但是你领导搞小团体排挤你,你就辞职了。”
“虞伶还说什么了吗?”
秋辞不期望那个同事能保守秘密。
他们这些Banker如此压抑,需要在电梯和茶水间里用闲言碎语来按摩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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