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晚,不仅是席渊的忌日,也是莜然的忌日。
……
翌日,窗外天边灰蒙蒙的,还没有完全亮起来。
上
言洛希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她气喘吁吁地瞪着不算陌生的天花板,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她梦见厉夜祈在追赶她,她拼命的跑啊跑,可是她跑不掉,最后被男人纵身一扑,给扑倒在草地上,然后身上的男人忽然变成了野兽。
她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撑身坐起来。
发现厉夜祈不在房间里,她顿时松了口气。
后颈传来刺痛,她想起来她怎么晕过去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掀开被子下地,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男人的衬衣,衬衣下面空荡荡的,她咬牙切齿,“混蛋!”
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在浴室里的脏衣篓里找到自己的衣服,捞起来闻了闻,她脸都黑了,又酸又臭,她还怎么穿?
穿着男人的衬衣下楼,她一眼就看到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茅台,还剩了一大半,看来雅兴颇浓。
她缓缓走过去,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打量他,她看他脖子上清晰的两排牙印儿和血痕。
啧啧,太妖冶了,早知道就应该再咬深一点。
不对,应该直接掐死他。
紧闭的黑眸忽然睁开,两人四目相对,言洛希望进男人那双带着尊贵与霸道的黑眸,她咽了咽口水,将那恶毒的想法抛到脑后。
就他这魁梧健硕的身躯,一只手她都打不过。
空气,沉寂。
她忽然开口道:“我不要一个会家暴的丈夫,我要和你离婚!”
厉夜祈宿醉刚醒,冷不防听到她要离婚,他翻身坐起来,盯着她的双眸危险地眯起。
似乎在酝酿什么,危险,凛冽,琢磨不透。
“如果我不同意呢?”
男人的声音不大,也不怒,偏偏叫她心肝儿都颤了起来,一股冷从脚板心迅速蔓延至全身,她倔强道:“那我就闹到你同意为止。”
厉夜祈双手环胸,沉默的凝视了她几秒,他道:“好啊,那你想怎样闹?”
他的语气,仿佛在问一个任性的孩子,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咬了咬牙,生气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在你头顶种出一片绿油油的韭菜来。”
男人的脸色几经变化,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插袋,缓缓朝她走来。
言洛希被吓得够呛,双脚不停的往后退,直到脚后跟抵到沙发脚,她猛地跌坐下去。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扶手上,整个身体往下沉去,将她锁在他与沙发之间。
他眯起黑眸,嗓音透着危险,“看来是我没能满足你,让你还有心思红杏出墙。”
男人忽然曲起腿,落在她身侧的沙发上,这个动作,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他的掌控之中。
喉结滚动,他的眼神越来越暗,仿佛蓄着要将她吞噬的风暴,令她肝颤。
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光,她脸红的拽着衣角往下拉,“厉夜祈,把你的腿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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