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扮演一个招人厌恶的角色,苏疏樾闻言只是打量地看了眼赵宜惜,并未搭理她。
赵宜惜尴尬地笑了笑:“成厉哥出门办事了,苏姨太太你要不要先用午餐?”
“苏姨太太是什么叫法?我就是这家,就是霍公馆的姨太太,你这叫的倒像是你是主人我是客人。”
宋管家在旁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但又怕两个女人闹起来,他制止不了。
哈哈笑着打圆场:“赵小姐还没适应,外头的人一般都称呼我们家姨太太为二夫人,或者是霍太太。”
“赵小姐?”
苏疏樾眨了眨眼,“我还从未听过嫁过人有了孩子的女人被称呼为小姐。”
苏疏樾火力全开,宋管家有些招架不住,看了看两人的架势衡量了下,笑道:“对对对,应该叫杜夫人,是我最笨。”
赵宜惜来盛州就是想摆脱杜家,宋管家他们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都没有提起那个“杜”
字,偏偏苏疏樾一上来就把她打回了原型。
“二夫人,有些事成厉哥应该没跟你说。”
赵宜惜苦笑了声,“你不必对我那么大的敌意,我不过是个苦命人,不敢跟你争抢什么。”
按照苏疏樾这段时间恶补戏剧,晓得了一个道理,一个女人要是说了不争不抢,那都是心里想争的要死,但是胆子小人怂,不敢踏出那么一步。
纵使心中千万种心思,也非觉得自己坚守了底线,若是到后面不得不抢,也是要告诉自己是被旁人逼急了。
苏疏樾没兴趣跟她探讨这些,她要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又不想给旁人带来麻烦,昨天就该走了,她没走就证明她有想法,她在她的野蛮不讲理中产生了“不得不抢”
的心思。
“帮我备车,我等会要出去一趟。”
苏昌俊退烧了,还有佣人照顾,苏疏樾不是太急,也可以出门去见罗宾先生给她推荐的电影制片人。
这事因为章秋鹤去世拖了一段时间,也该搬上正轨,要不然她买的大堆的电影器材,还有她构思的电影脚本就全浪费了。
大剧院的电影厅都改好了,怎么说都要赚一笔,不能做亏本买卖。
“二夫人……”
赵宜惜见苏疏樾风风火火的要出门,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
“昌俊还在生病,你就那么出去了,不陪在他身边,会不会……不大好?”
赵宜惜温柔的声音有些紧张,怕苏疏樾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但又无法忍受看着一个孩子失望,病中醒来看不见陪伴他的亲人。
苏疏樾挑了下眉:“霍公馆那么多佣人,医生也还在公馆里留着,我只是暂时的出去。”
“能有什么事比孩子还重要?”
赚钱自然没有人重要,但现在的情况也没到非抉择出一样吧?
苏疏樾摇了摇头:“你管太多了。”
看着苏疏樾的背影,赵宜惜无奈地朝宋管家道:“新时代的女性与我们这些‘旧人’的观念不同,我不明白有什么事比家庭还重要,而且今天早上用早点,我觉得成厉哥没见到二夫人,也有些失望。”
一觉睡到中午,跟自己的男人赌气,不伺候自家男人,还不管自己在病中的亲弟,一心往外面跑。
赵宜惜也读书,在亳州也参加上流社会办的洋舞会,但苏疏樾的行为在她看来依然是出格。
她大约就是仗着在盛州的名声,忘了自己女人的责任。
赵宜惜轻叹了口气:“宋管家,我可以去看看昌俊吗?”
苏疏樾不在,宋管家当然不敢得罪赵宜惜,连连点头:“当然可以。
我们家姨太太平日里不是这样,待人很客气的,她是最近事忙,所以脾气才有些不一样。”
“我懂。”
赵宜惜温婉地笑了笑,“我跟她不一样,她做得到的事我都做不到,所以她脾气大些,看不上我也是应该。”
“话也不是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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