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在意地笑了笑,又道:
“我瞧着,你跟他处得也挺好。”
我不假思索地否认:
“医者父母心,我只是拿他当病人照料。”
母亲端详了我半晌,我又心虚地转过脸去。
当初我怀上孩子,只说了一句“不想多提”
,母亲体恤我,便不再追问孩子父亲的事。
我闷声道:
“说不定他早有妻室和儿女,等他养好了伤,咱还是送他走吧。”
这是我的心底话,慕容昊与宋芸珂成婚五年,总该有一儿半女了吧?
而我这俩孩子,打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他们与慕容昊相认。
母亲被我彻底点醒,她颔首道:
“你说得在理,是阿娘考虑不周,阿东的事,任凭你作主便好。”
六天后,慕容昊的伤口彻底痊愈了。
他不想吃白食,坚持要到百草堂做事。
好几回我暗示慕容昊离开,到京师去寻他的家人,他不是满脸茫然就是装没听见。
我只盼着他快点记起往事,我们一家人与他也就缘尽了。
自打慕容昊来店里帮工,生意便一天胜于一天。
他实在长得太招人,许多女客人慕名而来,就为了瞧他一眼。
云州受北狄风气浸淫,女子们不若中原那般内敛矜持,看到俊俏的男儿郎,个个都热情如火。
慕容昊面对女顾客时也是和颜悦色,从不展现丝毫不耐。
百草堂客似云来,药材被抢购一空。
我和母亲商量,过冬前得亲自到二百里外的城邑进一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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