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竞南拿了一本过来,这本也是旧的,盖满了边检戳。
再仔细看上面的日期,他呼吸微滞。
调整好情绪,跟何飞说:“一会儿秦书回来,让她去我办公室。”
何飞:“哦,好的。”
贺竞南放下护照离开。
办公桌前,贺竞南还在想着护照,每一页上的日期都像刻在了脑海里。
那几年,她除了偶尔回国,其他都是英美往返。
每次周五晚上去,周六或是周末回。
毕业那会儿,她表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她说的直白又简单,他拒绝的亦是,没给自己留任何余地,那是他人生里最痛苦的一次抉择。
也是他最没风度最不委婉的一次。
她一直低头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是有缘分的。”
她说了这么一句。
他回:“这是师生缘分,我跟你的每个同学都有。”
她张张嘴,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许久,她说:“那我去伦敦偶遇你行不行?绝不刻意,如果我遇到了你,你能不能...”
后来她没说出口。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抱希望他会因为一次偶遇改变现在的决定。
然后她转身走了,没再回头。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出现过,也没再打扰过他。
直到四年半后,他跟她在她家公司遇到。
那几年去伦敦,每次她都是以什么心情去,又以着什么心情而回?
只是,他彻底错过了。
也好,跟年轻的何飞在一起,总比跟他在一起有趣。
他现在只能这么宽慰自己。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贺竞南回神,“请进。”
秦书推门进来:“贺总,您找我?”
她没走近,远远的站在门边。
贺竞南点头:“嗯,这周末跟我一起去上海出差,那边下周一有个推介会。”
然后叮嘱了她几个注意事项。
秦书:“好的。”
又道:“还有别的吩咐吗?”
贺竞南:“其他没事了。”
秦书:“那我去忙了。”
带上门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贺竞南一直在看邮件,可半个字都没看下去,现在一点工作效率都没有,他关上电脑离开。
路过洗手间那边,何飞正在给花瓶换水,台子上还有一朵刚买的玫瑰,包装纸还在,何飞换好水,把玫瑰包装纸拆了,将花插进花瓶。
贺竞南若有所思几秒,正要抬步离开,何飞刚好抱着花瓶转身,看到贺竞南在门口,他吓一跳,向后退了半步:“贺总。”
打声招呼。
贺竞南微微颌首,问了句:“给秦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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