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见的,”
傅太太握住沈绣婉的小手,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我已经打发人去买最近一班的火车票了,也派人通知了金城,待会儿你直接去火车站跟他汇合。”
沈绣婉低着头,脑子嗡嗡作响,没怎么听清楚她的话。
傅太太又见她穿着件半旧的翻领呢子大衣,蹙眉道:“好容易回一趟家,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亲家要以为我们家亏待你了。
灵芝,你去把三少奶奶衣橱里的那件白狐狸毛大衣拿过来。”
傅太太又取出一叠钱塞到沈绣婉手里:“这是五百块钱,你拿回去给你妈补贴家用,算是我们家对你们家的一点心意。
原想买些特产让伱捎带回去,可惜时间太紧,来不及。”
她本想派两个见过世面的老妈子陪沈绣婉回娘家,可沈绣婉拉着梅香的手不放,便只好由着梅香陪她回一趟南方。
哪知主仆俩到了车站,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傅金城。
临到火车要开了,梅香不敢沈绣婉的脸色,讪讪道:“许是有什么事情把三爷绊住了,少奶奶,咱们先上车吧?兴许他随后就到。”
沈绣婉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绞着双手,道不清心中滋味。
她最后看了一眼车站大门,默默地点了点头。
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她心底悄然生出一股冲动。
她再也不想回燕京了。
她再也不想看见金城!
火车开得很慢,到第二天早上才抵达姑苏。
沈绣婉没料到来接她的人是沈耀祖。
妈妈身体不好,只生了她一个女儿,姨娘倒是生了一儿一女,沈耀祖便是姨娘所出,比她略小一岁,父亲给姨娘在外面单独置办了宅子铺面,两家鲜少来往,她和沈耀祖也并不熟悉。
沈绣婉猜测大约是父亲为爷爷的死悲伤难过,无暇顾及自己,所以才派沈耀祖来接她,毕竟他已经十八岁,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
人总是这样,纵使两家亲戚平时不来往,可是当家族里的长辈逝世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就会格外团结。
沈耀祖不是坐黄包车过来的,他特意租了一辆阔气的汽车。
他帮着梅香把行陈搬进汽车里面,又探头探脑左右张望:“姐,姐夫没跟你一起回来?”
沈绣婉看着他期待的目光,才知道原来他是冲着金城来的。
想必这辆小汽车,也是为了金城租的。
姨娘一直想让金城替沈耀祖在总统府里谋个差事。
沈耀祖挠挠头:“爸爸说你每次给家里寄信,都说跟姐夫感情很好,怎么爷爷走了,他都不陪你回家的?”
沈绣婉像是喉咙里塞了棉花,回答不上来。
梅香察言观色,立刻骄傲地抬起下巴,伶俐道:“三爷被衙门里的事情绊住了,乃是顶顶要紧的国家大事,所以才不能陪三少奶奶回家。
我们家太太发了话,亲家若有什么短缺,只管给燕京发电报,我们傅家自会办妥!”
沈耀祖将信将疑,只得发动汽车。
沈家祖宅坐落在城南的老巷子里。
汽车开不进去,就停在了巷子口。
沈绣婉刚下车,一大批亲戚朋友就迎了上来,纷纷叫嚷着要瞧瞧燕京来的新姑爷。
爸爸沈仲云披麻戴孝地蹲在石桥上,一边抽旱烟,一边扯着嗓子跟那些亲戚炫耀傅家是怎样的显赫,女婿傅金城又是怎样的青年才俊前程锦绣,扬言自己女儿能嫁给傅金城,那是祖坟冒青烟。
沈耀祖推开人群,嚷嚷道:“我姐夫没来,你们别吵了,都让开!”
听见傅金城没来,人群陡然一静。
一些不怀好意的亲戚对视几眼,望向沈仲云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嘲讽。
一位拄着拐杖的大爷叹息道:“齐大非偶,当初婉丫头成亲的时候,他都不曾亲自来咱们沈家接亲,如今老爷子送丧,他也不来磕個头,可见是没把咱们沈家放在眼里呀……”
沈仲云直接黑了脸。
回到祖宅,沈仲云勉强安抚好亲戚朋友,才把沈绣婉叫到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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