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连忆晨沉了沉神情,道:“爸爸让她进来云深,我都要服从。”
听到这个金曼更是气不过,招来秘书又要了杯冰镇果汁,一边喝一边说,“董事长降了裴厉渊的职,这挺好!
可是为什么把欧新月弄进来,难道他要讨好你小妈?”
连忆晨微微低着头,额前散下的碎发挡住她此时的表情,“裴厉渊被降职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股价的事情他把责任承担下来,云深不能不对他做出惩罚。
至于欧新月,也许爸爸有他的想法。”
“什么想法?”
金曼依旧不服气,“他如果考虑过你的感觉,就不会把欧新月弄到你眼前。
而且那个小贱人跟裴厉渊的事情,你爸爸知道吗?”
“不知道。”
连忆晨缓缓抬起头,黑亮的眼底一片暗色。
‘喀嚓喀嚓’咬着杯子里的冰块,金曼试探的问她:“要不然咱们给董事长透透气?”
连忆晨摇头,回答的坚决,“爸爸刚出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操心,别在惹他生气了。”
这话倒是不假,连少显今早到现在一直都在开会,这些日子集团积压很多事情,而那些股东们见他回来,也全都一窝蜂倾倒过来。
“一个欧新月,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连忆晨挑了挑眉,语气倒是轻松不少。
“哼!”
金曼冷哼了声,道:“很好,既然她自己非要往枪口上撞,那姐姐就成全她!”
“金子!”
连忆晨想要喊住她,但金曼已经怒气冲冲离开。
她抿起唇,秀气的眉头紧锁,这件事不要说金曼感觉无法接受,就算是她也很难理解。
可是人是爸爸亲自安排过来的,她只能压制着金曼。
整个上午,连忆晨都没出过办公室的门。
她怔怔坐在转椅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心思工作。
良久,她拉开抽屉,从最下面取出一个玻璃相框。
相框中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连忆晨定定望着里面的两个人,眼眶渐渐发红。
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没见过妈妈,只有照片中的这个影像。
爸爸说,这就是妈妈,是一个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她的生命的人。
有多少次午夜梦回,连忆晨都在祈求上苍,能够让她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她都会觉得幸福。
可是妈妈从没出现过,即使在她的梦里。
醒来后,她能见到的,只有照片。
她无法摸一摸妈妈,更无法听一听妈妈的声音,记忆最深处,妈妈对她的所有概念,只有生命与鲜血。
都说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连忆晨相信爸爸是爱妈妈的,只是妈妈离开的太早。
她抬起手,轻轻抚着相框中爸爸和妈妈的结婚照,心底满是失落。
人这一生,说起来可以很长,却也可以很短。
连忆晨不知道现在对于爸爸来说,她的妈妈还意味着什么?她不敢问,也许连她自己都不能再肯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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