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威笑得无奈却也安慰,这些年过去了,桑枳依然这么单纯,看来时聿真是费了心的。
梁威:“有些路越走就越回不了头的,罗伟霖的事情,她参与的太深,知道的太多,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梁威没跟桑枳说,罗伟霖不但拍了她很多那种照片,还逼着她去陪不同的男人,无休止的深渊,她再也出不来了。
舒静和罗伟霖各自有着彼此的把柄,最终舒静用那些把柄,威胁罗伟霖娶她,将她推向死亡。
梁威眼眶红润,桑枳递给他一块纸巾。
“谢谢!”
梁威拭了下眼角,“她离开的前一天下午找到了我,说她和罗伟霖分开了,后来我们去了酒店。
分开时,她给了我两个信封,一个让我交给你,另一个如果有可能,让那里面的东西大白于天下。”
桑枳想到舒静给她的信,“那封信是你!”
梁威点头,重重呼了口气,仿佛心里轻松了许多。
至于,当初他离开权璟,时聿的最后警告,他都没有跟桑枳说,也没必要,毕竟他也利用了桑枳。
下午上班,梁威的那些话都在桑枳脑子里,她想着进入权璟后和时聿的种种,甜蜜的,冷战的,吵架的,笑闹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在她脑子里闪过。
桑枳突然很想见时聿,从未这样的想念。
她立马关上电脑,拎上包就往外走,出了办公室遇到jiy。
“干什么去?”
jiy看她急匆匆地,“下午不是讨论项目的事情吗?”
“项目书你邮箱了!
我下午请假!”
桑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jiy看着对面走来的梁威,又看着桑枳离开的方向,“什么情况?”
梁威耸耸肩,双手一摊,笑而不语。
进入现在的律所工作后,桑枳上班从没迟到早退,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在加班。
然而今天,她提前走了,甚至将改变了下午的工作安排。
她就想现在去见他。
再次来到权璟的大厦跟前,桑枳却没有打给他,她不确定他是否在忙,也不确定他是否在律所,进入大厅便没有上去。
她在这里待了四年多,太熟悉了,一进去保准能被人认出来。
权璟给了她很好的和成长,却没能让她很好的离开。
再加上她和时聿的关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干脆站在大厅一角安静地等着。
三伏天,天气湿热地要死,即使大厅里开着冷气,等待的滋味也并不好受。
不知道站了多久,眼前经过不断进出的人,晃得她有些眼花。
“时律!”
听到有人喊出这两个字时,桑枳感觉一丝欣喜。
她寻声望去,只见一行人从外面走进大厦,为的男人是时聿。
不过时聿正在讲电话,同时还在和随行的人说着什么,距离几米远,他没有看到她。
桑枳刚才还觉得去权璟找时聿会尴尬,现在却迈开脚步追上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上拦住了他的去路。
尽管她明白这样不太应该,也不太理智,可能会让人觉得她很莽撞
桑枳深呼吸给自己壮胆,“我有事要跟你说。”
时聿看着她,脸有些红,眼神躲闪,明显是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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