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谢安垂眸,手掌拍拍她的背,又提着后领给揪起来,“别闹,都给舔湿了。”
琬宜委屈“哦”
一声,用手背用力擦擦那块濡湿布料。
见她动作,谢安轻笑,攥着她手腕到唇边吻一下,哄着,“别多想,个子不高,心眼儿倒不少,就是用不到正地方。”
琬宜没说话,谢安揉捏她颈后,又说,“其实,有战事也好。
乱世出英雄,建功立业,说不定运气好,能给你争一个诰命回来。”
琬宜脚尖儿动动,“我不在意那个……”
谢安笑她,“嗯,你心里就想着要卖包子。”
琬宜一噎,抬眸瞪他一眼。
谢安弯唇,手撑着她肩膀往下蹲一点,与她视线平齐,正色,“琬琬,你得理解我是不是?我是男人,肩上扛着整个家和责任,我娶了你,就必须对你这一生负责,我不能让你前半辈子锦衣玉食,后半辈子跟我吃苦受累。
你也知道的,我心气儿高,受不了这个。”
琬宜眼睛有些红,脸颊过去贴着他的,“谢安,我不觉得和你的日子苦。”
谢安歪头,亲一下她鼻尖,“我知道,我们家琬琬最乖最懂事。”
琬宜抹一下眼角,被他说的心里酸酸涩涩。
她明白事理,也清楚谢安说的都对,再和他痴缠几句,也不闹了,只乖顺伏在他怀里,不时吸一下鼻子。
外面风大,谢安摸一下她额头,觉出凉意,皱眉道,“得了。
回去吧,待会冻着了。”
琬宜点头,松开手臂,往后小小退一步,眼睛盯着他的,不放心叮咛,“你少喝点酒,要不晚上该难受了。”
谢安摆手,示意她快些进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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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走的时候,已经深夜。
他本就是不拘小节的人,爱才惜才,一晚上相谈甚欢。
赛满不想走,但是又不敢再耍性子,苦着脸跟到旬贺身后,抓着他臂弯。
旬贺低头看她一眼,又转脸面向琬宜,低声道一句,“赛满不乖,今天辛苦了。”
琬宜没想到旬贺会和她说这个,一时有些无措。
她不好意思笑一下,柔声道,“无事,赛满很好。”
旬贺颔首,没再多说别的,拉着赛满转身欲要离开。
刚走几步,赛满又停下脚步,扯着旬贺袖子,小心翼翼问,“阿塔,我以后还能来这里吗?”
旬贺顿一下,答一句,“好。”
赛满欢呼,兴奋转身冲琬宜那边挥手,“姐姐,婶婶,哥哥,沈大哥,阿黄,,小白,下次来赛满给你们带好吃的奶皮子。”
旬贺把她肩膀扳正,谢绝谢安和沈骁相送,大步离开。
……那边两人渐行渐远,谢暨托着下巴,回味了半天,终于相信赛满连阿黄都提了却没有提他的名字。
他眯眼,恨恨骂一句,“白眼儿狼!
还敢来?揍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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