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日般,好容易从云贺手中昧下了这药丸,却查不出它作何用途,此时晏庭曜的话倒叫她着实有了些想法……
徐锦瑟略一思索,便当机立断,从袖中掏了那包着药丸的手帕,道:“既世子如此说了,锦瑟便厚颜麻烦您一次。
这手帕中的药丸,还请世子能帮我寻人辨识它的效用。”
晏庭曜刚接过手帕,又听她道:“这药丸得自嘉陵云家,若无人能辨出,或可从云家下手查清它的用途。”
晏庭曜点了点头,不想徐锦瑟又道:“我有位奶娘刘妈妈,自小将我带大,却在前些日子失了踪,若世子能查明她的去向,将她带到我面前,锦瑟感激不尽。”
这“厚颜一次”
可就三件事情了,真是不客气呐。
晏庭曜看着徐锦瑟,没有说话,但这意思清楚的摆在眼中了。
徐锦瑟展颜一笑,道:“世子为人大度,锦瑟佩服不已。
这些事情对世子来说想必是举手之劳,对锦瑟而言却是关乎攸关生死的大事,世子今日之恩,锦瑟必牢记在心。
若有机会,必当全力以报,绝不会叫世子后悔今日之诺。”
晏庭曜见她说得诚恳,又想到她一个小小女孩独自被送去庄上,如今虽同家人一道回了京,想必还是处境艰难。
顿觉自己同个小女孩计较什么?
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本就不算什么麻烦,对闺中女子却是难上加难。
况且那墨玉麒麟事关重大,这些小事加起来,也难抵那墨玉麒麟一分,说来还是他占了便宜。
思及此处,晏庭曜终于点头了。
待到此时,徐锦瑟才终于轻轻吐出口气。
她也知自己求得唐突,刚刚那会儿,她的心一直悬着,生怕被晏庭曜拒绝。
此时他终于应了下,她只觉重生以来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都仿佛轻了几分——有这位未来的安乐侯帮忙,她的身世之谜,终于瞧见了一丝丝揭破的希望!
徐锦瑟双手置于腰间,朝晏庭曜正式的行了一礼。
晏庭曜侧身避了开去,只道她不必如此,自己这番不过是还她人情,当不得如此之谢。
此时的他只当自己做了件好事,帮这女孩一个忙,却料不到日后,这女孩屡屡让他刮目相看,甚至改变了他的命运……
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告别晏庭曜后,徐锦瑟便一直思忖,祥瑞现世乃是大事,若三皇子进献祥瑞,必不会同云家那般遮遮掩掩,而该在一处足够郑重的场合、于大庭广众之下呈献陛下,同时造势才对。
如今京中却无异动,也无人言及祥瑞之事,想必三皇子还未行动。
那他会选择何时进献呢……
徐锦瑟突地忆起,万寿节距今不远,难道三皇子会选在陛下寿辰之日……
只还未及深思,马车便停了下来,却是已经抵达徐府了。
徐锦瑟在鸿雁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双脚刚踩到地面,便听一声尖锐的质问响起:“二姐这般晚才到家,不知是去了何处玩耍?”
徐锦瑟抬头,与徐锦华望过来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顿觉似一道淬了毒的针芒刺来,待再要看,她已移开了视线。
徐锦瑟这才看见,不单早回来的徐锦华、徐锦秋、徐锦冉等在了这里,连徐丘松和云姨娘都站在一旁,似是等了很久一般。
徐锦秋见她不答,便又问道:“咱们同时从外祖家出发,二姐便是再慢,也不该这时候回来。
只不知是什么有趣儿的事耽搁了,才叫二姐孤身一人停留在外这许久?”
这大冷天,站在院里这么一会儿便觉出了寒意,徐锦秋自是对叫她枯等这许久的罪魁祸首——徐锦瑟满腔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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