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六郎说话很直接,“莫非二哥不是男人?”
萧二郎:“……”
这反呛,毒点太大。
萧二郎咽下一口心头血,看着萧乾眼底浅浅流转的光芒,一步步走近,特地拔高的声音:“六郎可能不知,二哥是奉了老祖母之命办事的,可六郎你……又为何出来寻找嫂嫂?”
他反将一军,想把萧六郎绑在对嫂嫂“居心不良”
的道德柱上。
可萧六郎并不在意,只一句不温不火的话,轻轻道来:“因为二哥的人品,为弟信不过。”
“轰”
一声,周围有人笑起来。
若论名声,二郎和六郎完全一个天一个地,二郎就像钻入花丛的小蜜蜂似的,哪家有漂亮的闺女都得躲着他,可六郎却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是楚州闺女们心里的良婿。
在楚州,哪家女儿不想嫁萧六郎为妻?
所以萧二郎反诘的话,无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成了一个笑话。
那些先前悚于他淫威不敢笑的人,因了六郎在,也都哈哈大笑,更有抱孩子的妇人小声教育孩子道“做人要向萧家六郎学习,可莫学那二郎,不学无术”
,就连鲁成贵这种萧二郎的贴身小厮都低下头,觉得脸颊上有火在烧。
人都是要脸的。
萧二郎想要脸,可萧六郎不给他脸,他又找不到脸,还能怎么办?他总不能在人前与萧六郎打一架吧?若说打得过还可以一试,就连打都不打过,他只得服软了。
但灰溜溜离去,他又心有不甘。
于是为了挽回颜面,他冷哼一声,放下狠话。
“回头你去向老祖母交代吧。”
说完这一句,他趾高气扬的走了。
谁都晓得他是老夫人的心肝宝,如今萧府里若说谁最大,当数老夫人无疑,在一个重孝道的年代,说老夫人是老祖宗,那还真就是老祖宗,也正因为此,萧二郎才一直做着萧家的小祖宗。
——
墨九是在马车上醒来的。
那家丁敲在她后颈上那一记,并没有下太重的狠手,这一路颠簸摇晃,她渐渐有了意识,觉得有一根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脸上刷过来,又刷过去,想半晌终于睁开眼,看见一只狗屁股……
“死狗!”
她骂一句,喉咙干得缺水。
“嗷嗷!”
旺财愉快地扑过来,墨九悲痛地偏开头,“不要把口水弄我脸上……信不信我把你宰了,先熬汤,再吃肉。”
“姑娘醒了?”
蓝姑姑也在马车上照料她,速度却比旺财慢了半拍。
看见她又能骂人了……不,骂狗了,觉得整个天都亮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都擦在墨九的衣服上,“可吓死我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娘子交代啊。”
墨九嫌弃地看着她的手,“把手拿开!”
又嫌弃地看一眼旺财的爪子,“把爪子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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