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猛咳嗽两声,道:“我常某何德何能,能做这领头人!
不过是为了江湖上的兄弟们打算罢了。
今日天下豪杰云集,大家可以从中选出一人来当这领头人,也不必是我常猛。”
李庄主便道:“常庄主,你太谦虚了,如今江湖上,除了你之外,又有谁能让大家都佩服的?这领头之人,非你莫属了!”
先前那冷笑之人又道:“天下英雄还没有答应,你们便把这领头人定了吗?常庄主,你要是当了这领头人,又领了我们这些兄弟做什么呢?”
公孙羽朝这人望去,只见这人面色白净,三十来岁,倒象个教书先生的模样。
常猛摇头道:“这领头人我是做不来的,但要是有人做了这领头人,倒不如领了这些兄弟,也象宋江宋公明一般,受了朝庭招安,落个一官半职。”
此言一出,人群中便哄然吵闹起来,有人道:“常庄主,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我们哪里受得了那些鸟官的气?”
有人道:“如今朝庭重文轻武,又对我们江湖中人十分防备,纵然招安了,又有什么好处?”
又有人道:“宋江伙人受了张叔夜的招安,到如今生死不知,朝庭这帮鸟人,我可信不过!”
坐在公孙羽身旁的姓聂的汉子,也猛然站起身来,大声道:“招安,招安,招的什么鸟安!
老子便是被那一刀一枪的杀了,也不受什么招安!”
那姓孙的将他一拉,他却将身子一扭,道:“不要拉我,提起这招安这两个字,老子便心头冒火。”
厅上众人议论纷纷,十个人里面,倒有八九个是不愿意招安的,那常猛便把手一拍,道:“诸位兄弟,我不过是想为众位兄弟谋条出路,将来有个好的归宿,既然大伙都不愿意受那朝庭招安,此事便不再提了。
如今朝庭奸臣当道,皇帝昏庸,我们这些山寨的好汉,都是他们心头之刺,我听说当今皇帝,曾将田虎、方腊、宋江等人的名字刻在柱子上,千万百计想要剿灭,现在这几处豪杰都已经被他们害了,我们便是受了招安,恐怕也没有好下场!
但如今我大宋联金攻辽,灭辽只在数年之间,待到朝庭将辽国灭了,便有余力来攻打我们各处山寨,这却不得不防。”
那周寨主便道:“到时候朝庭必定容不下我们,不如便依常庄主所言,大家联合一起,也不致于势单力薄。”
人群中一人冷笑道:“这么一来,那不是公然和朝庭作对,变成造反了吗?”
这人声音清越,公孙羽循声望去,却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华丽锦衣,气度雍容,身旁还坐着两个精壮汉子。
周寨主大声道:“造反便造反罢了!
咱们兄弟杀了那些鸟官,抢几座城池,便象方腊一样,也好快活一番。”
那人摇头道:“我大宋立国百余年,早已固若金汤,那方腊聚起数十万大军,也不过一两年便被朝庭剿灭,造反哪是这么容易的?我劝大家想也别想,免得后悔不及!”
周寨主冷笑道:“你是哪家的子弟?如此贪生怕死,当真辱没了我江湖好汉的名头。”
那少年身旁的一名汉子腾的站起身来,道:“大胆!”
少年摇摇头,那汉子便“哼”
了一声,坐了下来。
常猛道:“诸位,我请各位前来,并不是要各位造反,不过是要为江湖上的朋友们谋个出路,大家不要想错了!
只是朝庭灭辽之后,必然要来剿灭各处山寨,到时可如何是好?”
有数人便哄然道:“那便依常庄主所言,咱们便合作一处便了。”
有人却道:“这无异于和朝庭作对,恐怕会引火烧身,大大不妥。”
又有人道:“老子独来独往惯了,死便死了,又去听什么领头人的号令?老子不干!”
常猛皱皱眉头,见厅中赞同和反对的人都有,争执不下,便朝身边几人看了一眼,又道:“既然大家意见不同,常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大宋共分天下为二十三路,每一路都有数个州县,如今天各路都有好汉在此,不如由每一路上的好汉先自行商量,有了结果再作决断。”
李庄主便道:“怎么商量?要是一条路上的几拔好汉,有的愿意,有的不愿意,那又怎么办?”
周寨主道:“我们江湖上的汉子,自然是拳脚上见真章,依我说,不如就在这里比试一番,哪个武艺强些,便听哪个的。”
他顿了一顿,道:“我是赞同常庄主的主意,秦凤路上的英雄好汉,要是有不赞同的,便来和我较量较量,要是我输了,自然听他的,但若是我赢了,便得和我一起跟天下英雄结盟。”
说完,便站起身来,站在厅中空地上,道:“这便请秦凤路的好汉前来指教。”
他话音方落,人群中便站起一人,朗声道:“说到结盟,我本来是无可无不可,但周寨主在秦凤路上好大的名声,当真称得上是横行无忌,今日我便来会一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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