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房里,全身重甲的秦修远空手赤拳,唐伯及张三手持兵器,以一对二,上演一场难解难分的近身战场演练。
结果不言而喻,既有武力,又刀枪难入,赤手空拳将一人撞飞,一人踢翻。
“少爷,临上战场气势磅礴!
未对战,老唐已心有退却可怖,此次少爷必能凯旋归来,再立一功!”
这几个月盔甲对战演练不在少数,平时重在练招化解,你来我往,此去杀敌,你死我活顷刻之间,杀气腾腾,气势惊人,望而却步,他和张三甚至未能发挥一半战力。
皮肉闷响,围观的望舒心神俱动,不由自主联想到大丈夫征战沙场的豪情壮志和纵横捭阖的英雄气概来。
有人天生为战场而生。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若碌碌无为则与朽木腐草无异,不可郁郁久居人下。
应如长江昼夜不息之东奔汪洋,当有九州合一,气吞山河之志!”
这当真对将军豪情万里长的赞叹!
感慨说完,被莫名振奋的秦修远隔着盔甲一把抱起来,又冷又硬,无处下手,捶了两下,如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望舒总算醒过神来,这个铁巨人战士,跟她一个人类娇柔小姑凉,怎么看怎么怪异。
看着他不自知还要把覆了锁子的头脸凑过来要亲亲,望舒往后仰躲得远远的,“咦咦咦!
别乱来!”
她可不跟这堆精铁卿卿我我。
秦修远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当下何种样貌,卸了盔甲,一身圆领袍服,轻轻松松把人又捞回来,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吃好一顿豆腐。
“谢谢你,望舒。”
这套家伙是去岁望舒一力主张,和他并唐伯一块前前后后商量琢磨借鉴订下的,所费不菲。
副官盔甲不过是羊皮并块胸甲,如今这个大家伙采用纯精铁锻造,耗费两个月。
卸职后才完工,和唐伯实操这几个月,确实效果惊人。
秦修远把一捆麻绳和盔甲一同放置,全身忒软晕头转向的望舒不由得好奇,“这是干嘛用的?”
“……挂头颅的。”
语气淡淡,将听闻此言不寒而栗的望舒牵离练功房,“有时候头颅沉重,便把双耳割下来挂上,以此作证杀死的敌人数量。
兄弟都称它为军功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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