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失利,家里已抵押给银行的全部不动产即将拍卖,
再到舅舅沉迷赌博被高利贷追债,最后绕回弟弟研究生毕业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
说来说去,无非是替父亲、替舅舅、替儿子求财。
难怪今天刚进门笑得那么亲切,像个真正的母亲,心疼女儿刚生产完的母亲。
孟杉年自嘲地笑笑。
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女婿怎么上楼就不下来了?”
孟妈妈见孟杉年始终不搭话,就想跟易西青直接面对面好好聊一聊。
她儿子这么优秀,就不信女婿不求才若渴。
要说她闺女这命也是真好,怎么当初没瞧出来。
她原先还以为女婿就长着一张小白脸,除了脸好,要财
无财,要权势无权势,就一刚毕业的穷书生。
婚礼办得再盛大有个屁用,明白人都懂,年轻人嘛好面子,这
年头什么都能租,再穷也能大办特办。
当初,她都替女儿物色好一位事业有成的男士,什么都好,有房有车有产业,无非就是年纪比闺女大十
几岁,老了点胖了点丑了点爱玩了点,这有什么,男人嘛都这样。
可惜闺女不领情,她也懒得管,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该做的都做了。
未成想,这才短短几年,女婿事业就做得这么大,别的不说安亭那什么新开的向日葵广场把他们家那条
步行街都挤没了,年轻人都只爱往哪儿涌,家里商铺降了租金都租不出去。
老孟见了眼红,却落不下面子,照他说的,当初一家子对易西青都冷冷清清,现在哪儿还有老脸往上
凑。
这回快走上绝路,又心疼儿子到处奔波找工作,才听她的,允许她来“打声招呼”
。
她倒不这么想,自家好水好米养大的闺女,结了婚回报父母不是应该的么,像孟杉年这样结了婚一年回
不了一趟家的,他们做父母的不训斥已经够慈和的了。
现在让照顾照顾家里,又不是多过分的要求,哪有不
照办的。
因而,孟母也没怎么拿银行拍卖通知、自家哥哥被高利贷威胁砍手砍脚当回事儿。
毕竟在她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而闺女则有一种天然的义务充当提款机。
“问你话呢,”
孟母没维持住体贴老母亲的模样,恢复本色,厉声呵斥,“去把你老公喊下来,怎么这
么大了还不知礼数?”
孟杉年闻言没忍住,笑出声,边笑边说:“他不下来,是太了解我。”
了解她,知道她最不想被他瞧见自己如何被母亲对待。
或者说,羞辱。
也了解她,信任她完全能自己处理好这样的家事。
孟母瞪她:“好好的,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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