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轻而易举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缓声道,“温公子想要这个立场吗?”
温泊秋脸色微微一变,难以置信地问道,“祝姑娘这是何意……”
“我方才说,公子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近日你我往来,种种越矩,想必已经引起你种种揣度。
今日我便可以坦白告之,我无意耽于小情小爱,所求不过一个遮风的屋檐,眼下属意镇国公府。”
祝筝脸色平静,语气也平静,将自己的目的包裹在晦涩又直白的措辞里。
“因苦衷难言,我的话目前只能说到这里,至于其中意思,其中利害,就劳温公子自己思虑了。”
温泊秋像是遁入云雾,被祝筝的一番话砸懵了头。
他脸色几轮变换,最后胡乱地抓了一下她的袖子,又连忙松开。
“好好,我会好好……好好考虑。”
祝筝往远处的人群看了一眼,祝老夫人正左右逢源地到处攀谈。
府上的两位公子一个马下死,一个马上风。
实在不知道祖母从哪里找出这么多话可聊的。
一群眼睛或好笑或同情地看着这位强撑着体面的老妇人。
她沉默了会儿,又补了一句,“今日你我所言,只是我信公子为人,他日若从旁人口中听到,绝不会承认半句,也不会再见你。”
“在下可信的。”
温泊秋振声保证,“绝不会辜负姑娘!”
走完了私相授受的标准流程,祝筝莫名有些伤怀,若没有认错人的误会,今生嫁给温泊秋,未必不是个归宿。
可是现在……
但这小女儿家的伤怀只持续了一刻,两世都阴差阳错,说明他们缘薄,没什么好遗憾的。
祝筝从来没寄希望于嫁给谁就一生有所依靠,她要镇国公府的大树,只是为了先度过公仪休造反祭旗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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