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点完,宫女秀气的手捧到跟前,姜念稳稳接过。
而此时的一座宫殿的梳妆台前,也有个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说话
“县主最厌恶的便是海棠,你倒好,这么要紧的日子,不选些合身份的头面,净挑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安的什么心!”
“县主息怒,奴婢……”
“还敢顶嘴!”
沈渡进去时,瞥见少女散发坐于铜镜前,镜中面庞朦胧美丽,眉眼舒展并不似动怒。
“见过县主。”
他并不合适进到里头,因此只在外间行礼。
侍女瞧一眼自家县主,见人还在拨弄把玩台面上的海棠发簪,也干脆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
“你个蠢物,是不是想毁了今日的宫宴!”
里头宫女仍在辩解,而沈渡维持着弓腰作揖的姿势,像是已化作石雕,一动不动。
里头足足训了有一刻钟,那少女才将手中物件搁置,随口问:“是不是沈大人来了?”
女使恭敬回话:“回县主,刚到呢。”
两人都默认,并未看见他在外间弯腰行礼,这会儿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江陵县主一直都在铜镜中看着,这会儿却笑着转头道:“沈大人与我如此熟络,做什么还这般客气行礼,快进来吧。”
沈渡直起身子,后腰处酸得发麻,脚步并未挪动半分。
“县主,宫宴已开,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听见这句,那少女反而又转回去,“我当是什么事,她请我,我就一定得去吗?”
沈渡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遭她为难,只记得第一回见面她叫自己选玉镯,选完又叫他替人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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