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喜欢她,已经是整个离宫都知道的事,就连赵太后都觉出来些,看她的时候意味深长,她既不能辩驳又不能承认,应承他不是,回拒他也不是。
秦显每回看她,都这么用力,目光灼灼好似火烧,这样的情状怎么瞒得了人。
她先是连抬头都不敢,接着就敢抬头了,再接着又敢说话,这才知道秦显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跟她说话,总怕声量太大吓着了她。
她还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连看见秦显都觉得心生亲近,离皇城这样远,身边一个旧人都没有,秦显来看她,送给她一堆瓷人瓷狗素缎罗扇,零零碎碎什么都有,总是满满拿了来,往她殿中一放,若是她挑捡一下,他就很高兴。
昨日他冒着雨来的时候,忽的屏退宫人,大步冲她走过来,看她面色发白,缩在门边的样子,问她道:“我将要选妃,你知不知道?”
她自然知道,心中深觉受辱,他分明要选妃了,可还时时过来看她,来了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对着宫人吩咐得比谁都仔细,还替她带来弟弟写给她的信。
秦显见她低头一言不发,只能看见她紧紧抿住的双唇,脸色发白,唇色更白,细伶伶的像开在台阶上的白花,一不留神就在心里开成了一片。
他又往前一步,他往前了,她便后退,退到雕花门边,整个人被秦显罩在阴影里,听见他问:“你肯不肯嫁给我。”
她眼睛还没抬起来,眼泪就落在手背上,秦显笑一声:“我等着你,你要是肯就点头,要是不肯,我往后也不再来了。”
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短弯刀,上头嵌着宝石:“这是我极爱的一把刀,你要是肯,就送给你。”
这是征战之后御赐的东西,波斯短刀外头是金鞘,嵌着一颗巨大红宝石,水滴似的嵌在刀鞘上,拔开来寒气逼人,她手里握着那把刀,看着他又冲进雨里,一步都没有回头,越走越远了。
碧微一夜未睡,又不敢点蜡烛,她身边的宫人都当秦显已经对她行过事了,与她是不轨,而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件寻常事,饮冰和炊雪还轻声问她用不用药。
两个人神色恭顺,低着头一动都不动,声音又细又轻,好像怕她尴尬,怕吓坏了她,可秦显让她们退出去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留下来。
他要是想,床上榻上地上毯上,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没有会来阻拦他,炊雪饮冰不会,赵太后也不会,可是他没有,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一片衣角。
秦显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高大的一个,好像伸手就能打她,一只手就能把她的脖子给拧断,可他从来也没碰过她,靠得这么近,都能闻见他身上的水气,又有汗又有雨,鼻尖萦绕,挥之难去。
她羡慕卫善有无数宠爱,也羡慕过那一池子的芙蓉灯,萤火亮了一夜,同满天星斗相映,可这些到得此刻都想不起来了,她冷着脸挥退了宫人,躺在床上合放睡着,手上摸着弯刀,掌心就贴着那块红宝石,直把它捂得发热。
第二日她寻出一条从蜀地带出来的旧帕,这还是她在蜀地闺阁中时做的绣活,她的那座阁前遍植兰草,就叫兰阁,秦显进来的时候,兵丁把那一地的兰草踏得满地碎叶,那会儿她就在窗中看他,有两盆穗兰正在开花。
那两盆花一左一右摆在门前,他在门前停下了,他没有踢倒兰花。
碧微磨了墨,铺开那条旧帕,却久久不曾在那帕子上写下一句话,正自咬唇出神,就见他又来了,隔着雨又来了。
她这才提笔在帕上写了那么几句诗,承他心意,无以回报,收下他的那把弯刀,把这块手绢递给秦显,上头墨色未干,他还有弯刀,她却身无长物,能给的只有这么几件旧东西,他只看一眼就笑起来,把这块帕子贴身藏住。
天光越暗,山色越浓,他让她等消息,只怕没这么快就传回来,不知结果如何,心中怎么都难安定,读上一段书,她就停下来往外看上一眼,好像这么看着,他就能来了。
饮冰点了灯,炊雪替她换了热茶,秦显没有碰她,她们反而更加小心了,待她比原来还更恭敬,小心翼翼劝她:“公主歇一歇罢,天暗了,看多了书伤眼睛。”
碧微应得一声,才往外望时,便远远看见有一点灯火,越飘越近,她“忽的”
立起来,撑着桌子去看,心口“咚咚”
跳个不停,这时候过来,会不会是来报信的人。
她一站起来,饮冰炊雪两个便也跟着去看,夜色太浓看不分明,山里比外头暗得更早,灯火被浓荫遮住,时隐时现,待走得更近,才看见是个小太监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提着灯。
小太监再往前两步,便能瞧见道黑影急步过来,碧微快步行到门边,待要出去,手又扶着门动弹不得,若是没有应允呢?不等她再想什么,殿内的烛光幽幽默照见来人的脸,他的脸上满是笑意。
回城太晚,城门都关了,他再是太子,也不愿意这时候喊开城门,干脆就在离宫住下,第二日一早进城来,早朝之前匆匆换了衣裳。
正元帝分明知道,却笑而不语,等下了朝,才道:“赶紧往你母亲那里去,她可生着气呢。”
秦显面上带笑去了丹凤宫,就见卫敬容佯装恼怒,看他来了,喝斥一声:“你这孩子打这样的主意,怎么不来告诉我。”
秦显一听便笑:“娘生起气来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北狄战事眼看一时不能歇止,等大业打下吴江,再不惧北狄起锋火,也就不必和谈,卫敬容心里吊着的大石落了地,经过一夜,倒把气给平了,看他笑得这样,叹息一声:“跟我也一句不露了,我这儿还要替你选妃呢。”
秦显竟难得不好意思起来,规规矩矩坐卫敬容跟前,两只手撑着膝盖,乖乖坐着不动,低头认错:“我没想到,她会答应。”
卫敬容闻言笑起来,这个孩子虽然有时荒唐,到底良心是好的,对着他又笑又叹:“你要是有你二弟一半周全,我也不必事事都替你悬心了。”
秦显立时笑起来:“二弟这么好,我看不如把善儿配给他,善儿打小可不就喜欢他么。”
那是五岁的卫善,小尾巴似的跟着秦昭,每回秦显带着一群人要出去,卫善就皱着鼻子要哭,谁伸手都不肯要,抱住秦昭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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