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病人总是格外宽容一些,咱们戾王现在就是集疯病和身体残缺于一身。
郑家怎么也没想到,大肆宣传戾王的所作所为,故意隐去郑家的作为,倒起到反作用,让百姓同情起戾王来了。
顾长萧也是听的嘴角直抽,小季道长,你到底还要给本王戴多少顶歪帽子?
并且顾长萧发现自己对听到‘阉人’这个称谓时,已经不那么气愤了。
之前的气愤是属于男人的本能,但凡是个男人,也不愿意戴上这顶歪帽子。
甚至是宫里的真阉人,也最恨别人当面这么喊。
可现在他已经能平静地听着市井之人喊他‘天阉’,对这个名声传开后的影响,他也觉得无所谓。
最多就是不能成亲,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
可,那又如何?
女人,是最不可信的!
他最敬重的外祖母是女人,每每看到他都甜甜喊表哥的表妹是女人,他订亲多年的林雪皎是女人,甚至他尊重的皇后小姨……
这些人都是女人,也是这些人,欲置他于死地,在宫门口,将他扒在宫门上的的手指,一根根掰掉……
他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陷入这些痛苦的回忆里,转头笑对凌爷爷:
“目前能确认,这支钦差明面上确实是要找小季道长要药方,朝廷的太医们,至今没有治疗洛城瘟疫的良方。
小季道长给的药,是前所未见过的良药。”
凌爷爷急问:“那暗地呢?”
既有明面上,自然还有暗地里。
要真单纯只是讨要药方,派个人快马加鞭带着圣旨去宣读才对。
哪有这样一支近百人的钦差队伍,不紧不慢地往燕地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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