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都扮阿爷的道童,等到有道观的地方,阿爷就给小安弄个皈依证。”
锦安沉默片刻,突然问:“当道士能去长安为爹鸣冤吗?”
凌爷爷轻叹一声道:“能,不过要等你大些。”
锦安放开扶着凌爷爷手,表情变得让人陌生,满脸严肃,双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恨:
“等多久?等到我十八岁吗?那时长安谁还记得爹?”
“我知道,爷爷根本不想给爹鸣冤!”
“阿姐,你说,咱们是现在去长安还是等个十年、八年?”
这一刻,锦岁才明白,一路上这小子对自己很亲热的感觉,就等着这一刻让她选择啊!
她猜测,是她和凌爷爷聊凌父案子的事,被锦安听到。
没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思挺深,竟然能隐藏到现在。
他知道在连路都没有的山野之中,不能和爷爷发生分歧,才忍到看到山路之时才发作。
锦岁不禁感叹,才八岁的孩子,在前世正上二年级,啥都不懂的小屁孩一个。
可这个时代的孩子,却早早成熟起来。
迎着锦安期盼的眼神,和凌爷爷祈求的眼神,锦岁觉得自己被两道灼热的火烤着。
顺同爷爷的话,劝服锦安暂时不能去长安,等三人有能力之后再给父亲翻案?
还是安抚锦安,赞同他的话,先到长安再说。
其实她内心里是想先到长安的,答应蒋氏的事,她不能不做。
并且她有感觉,真跟凌爷爷回了家乡,估计凌爷爷活着的时候都会全力反对,姐弟俩给父亲翻案。
她想想便给出一个居中的建议:“咱们如今身份是逃犯,也没钱财,去长安实在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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