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彪哼了一声,扬了扬手背的文身:“你别忘了这生死斗场是谁的地方。”
吴天彪人已远去,但阿猫的身子仍旧瑟瑟发抖。
坊市角落的一家破落小酒馆。
重生后的李青辰酒力大减,基本与酒桌绝缘,沙流海似乎也不爱喝酒,一个劲地吃着碟里的牛肉。
只有阿猫一人在豪饮,她的酒量着实不小,一斤烧酒下肚依旧不见醉态,一杯接连一杯,越喝越快。
“喵喵姐,那吴天彪什么来头,是不是和你有过节?”
从阿猫和吴天彪的对话中,李青辰可以感觉出二人仇怨极深,但似乎又有过一段不寻常的关系。
“畜生!
他是一头畜生!”
阿猫摇摇晃晃放下手中的酒杯,双眼迷蒙,“他是我爹一手培养长大的斗兽,十八年前,他背师弃义,投入章鸣手下,还亲手害死我爹!”
“我继承我爹牵绳人的身份后,无时无刻不想报仇,可恨那畜生修为太高,我找了无数斗兽,却连他的面也碰不上,直到碰上你们,我才看到希望,你们谁要能帮我杀掉他,我不仅分文不取,给你做牛做马也愿意!”
“他是怒獒帮的人?”
阿猫摇摇头:“没错,他是章鸣手下头号斗兽,太始五重境,身价四十万。”
李青辰见她已有些不清醒,道:“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没喝多!”
阿猫抓起杯子仰头又喝了一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阿猫么?”
“我八个月时,发了一场三天的高烧,没死。”
“一岁那年,掉进水池,没死。”
“五岁那年,从五丈高的树上摔下来,没死。”
“十岁那年,被人从坊市拐走,饿了三天三夜,没死。”
“十二岁那年,被一辆马车撞飞三丈,没死。”
“十五岁那年,被云岭街上一头灵犬咬了七八口,没死。”
“二十岁那年,怒獒帮派人来杀我和我爹,没死。”
“二十五岁那年,被另一个牵绳人暗算,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没死。”
“他们说猫有九命,我历经八难而不死,不是猫是什么?”
阿猫话还没说完,人已扑通一下滑到桌下去了。
李青辰本以为自己命运多舛,可跟阿猫比起来,简直就是无敌幸运星了。
这个经历过无数苦难,看似豪放其实柔弱至极的女人,方才却在与吴天彪的冲突中,死死挡在他和沙流海的前面。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吧。”
沙流海起身将她从桌下拉起,背在了背上。
李青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俩好像很亲密了嘛。
“爹,爹,你快走!
咱俩一起走!
要死也死在一起!”
“不!
吴天彪你不要过来!
别碰我!
别碰我!”
沙流海默默听着背上阿猫的梦呓,墨黑眼眸中杀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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