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和裴英娘目送她走远。
宦者在前头领路,两人一路分花拂柳,沐浴着初夏的和煦日光,回到含凉殿。
李令月走着走着,忽然拍手大笑,莞尔道:“六娘有心上人了!”
裴英娘摇着葵花扇,回想刚才郑六娘说话时的娇羞情态,确实像芳心暗动的怀春少女,“阿姊怎么看出来的?”
“她不晓得今天是给八兄选妃,打扮得这么郑重,兴冲冲进宫来,总不会是为了讨好阿父吧?”
李令月眉眼带笑,细长眉眼弯成两道月牙,笑得胸有成竹,“她肯定以为进宫能够见到那位郎君,才特意装扮的!”
裴英娘细想了想,秦岩这几天来回蓬莱宫和国公府传递消息,并不当值,如果真按李令月所说,郑六娘是为心上人进宫的,那么她的心上人不可能是秦岩。
她觉得有点可惜,秦岩和郑六娘其实挺般配的。
用膳在含凉殿的后殿。
裴英娘和李令月在廊前脱下木屐,换上锦履,顺着回廊步入内殿,竹帘半卷,墙角的鎏金凫鸭香炉袅袅喷着一股清烟,后殿南面大敞,临着满院似锦繁花。
水声潺潺,落英缤纷。
穿红着绿的宫婢们三三两两散落在花丛中,提着竹篓,手执银剪子,绞下几朵含苞待放的芍药,送到廊檐下,装点盛透花糍的银盘。
李令月叉起一枚透花糍,细嚼慢咽。
庭院内响起窸窸窣窣的衣裙曳地声,宫婢托着几案盆碗进院。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在最后面,阳光笼在他肩头,背光的脸看起来有点模糊,但五官仍然深刻俊朗,轮廓分明。
他走到廊檐下,脊背挺直,面容冷肃,长靴踩在摩羯纹地砖上,哒哒响。
李令月吃了茶食,刚端起一杯茶润润喉咙,看到执失云渐,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执失怎么回来了?”
大军不是还在回程的路上吗?
裴英娘也面露诧异之色,执失云渐的伤这么快养好了?
蔡四郎说执失云渐毒入肺腑,双手差点废了。
她之前以为他要将养个大半年才能好,还为他伤感了一阵子呢。
裴英娘放下葵花扇,略微欠了欠身。
执失云渐眼眸低垂,微微颔首,算是还礼。
“公主。”
半夏的声音在裴英娘背后响起,“执失将军找您借一样东西。”
裴英娘扭过头,执失云渐站在廊檐下,慢条斯理地扎紧袖子,宫婢端着泡了满满半盆紫苏叶子、香茅草的铜盆上前,服侍他洗手。
他的手宽大厚实,手背有数道疤痕,伤疤愈合后留下浅浅的印迹,并不狰狞,只是多了几分沉重的沧桑感。
“执失要表演切鲙。”
李令月瞪大眼睛,惊讶了一会儿,摩拳擦掌,侧头和裴英娘说,“他的刀法最好,切出来的鱼片比东海进贡的鲛绡还薄,别人没有他这样的手艺。
前几年他在大朝会上表演过,自那以后就不肯在人前显露身手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肯再做一次切鲙!
不晓得阿父怎么说动他的。”
裴英娘哭笑不得,执失云渐好歹也是带着赫赫军功回来的,而且还身负重伤,九死一生,刚养好伤,头一回进宫,李治竟然让他切生鱼片给她们俩吃?
她不由得一阵心虚,怎么有种烽火戏诸侯的感觉?
银盘和一碟碟做蘸酱用的芥末、蒜泥、豆豉、酸果都准备好了,只等执失云渐下刀。
他站着没动。
裴英娘看他两手空空,腰间也没有佩戴横刀,反应过来,执失云渐大概是想找她借一把趁手的利器。
刚好蔡四郎回长安时,把那柄匕首带回来了,那是他的旧物,他用起来应该很顺手。
执失云渐的伤才好,可能用不惯膳房的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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