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酥倒也不隐瞒,环顾四周见内殿并无旁人,凑到方嫣耳畔低声道:“据我手下的人报,几十年前张氏曾是洛妃母家的家生子,至今,张氏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皆还在郑府伺候,听闻那张氏年轻时倩丽无比,前朝庸平王在一次郑府家宴中看中了她,便想纳她为妾。”
“小小婢女,若能嫁与庸平王为妾,岂不也算是极好的?”
“你可不知,那时的庸平王已年至古稀,而张氏正是碧玉年华,怎会愿意?恰逢前朝广纳宫婢,张氏便寻了个机会入了宫。”
听了沈凝酥的话,方嫣沉默良久:“如此说来便理得清了,此事十有八九是洛妃所为,只是她一向缄默孤冷,既无子嗣又位分尊贵,此行意欲何为?”
“我也正想不通这一点,她素日里看着并非是善妒爱生是非之人。”
“世上绝无无隙可乘之事,姐姐你我只需静待时机,敌人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不过事已至此,皇上、太后大有盖棺定论之意,姐姐若是再强行往下查,被发现了恐是不妙,不若就此打住吧!”
“我也正是此意。”
沈凝酥都查得出的事,梵昭如何又不知晓,当探子将来龙去脉一一禀明后,高座上的男子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洛妃是史部尚书郑晋山千娇百宠的嫡长女,而母后多年来一直小心翼翼对郑氏一族加以维护,今日之事如若查到洛妃那儿,不严加处刑,天家颜面何在?若是严刑责之,母后那儿又如何交代。
人人只知天子贤身贵体、呼风唤雨,殊不知为一国之君亦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洪广。”
“老奴在。”
“你去通传沈才人,朕晚些时候过去她那儿。”
“是。”
见梵昭来,沈凝酥并未感到意外,将正在绣的那荷包放到桌面上,施施然行礼:“妾身参见皇上。”
“皇上近日怎得空总往我朝云宫跑?”
“瞧你这话说的,怎的,不欢迎朕?”
“妾身自然是欢迎的,只是皇上总来我这儿,恐宫中旁的姐姐妹妹不开心。”
“你只管自己欢愉便是,无需管旁人如何。”
他目光落在桌面那精致小巧的荷包上,“怎的忽然想起绣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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