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关子欣,一脸深情,他轻轻地摸着关子欣的脸,柔声道,“朕相信!”
然后一把将关子欣拉入怀中,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在耳边柔声道,“真有后贤德如你,当时三生有幸。”
关子欣轻轻的闭上已经雾气氤氲的眼睛,回抱住了皇帝。
其实我愿意把我毕生所学的东西,我所能运用出来的知识,全部给你。
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金乌欲坠,众人收拾完东西,回到了宫中。
皇帝和关子欣一起用膳,却不想中途被宁妃插入。
她腰肢款摆的站到皇帝身边,娇嗔道,“陛下,怎么这几天您都不来看臣妾呢。”
随后有恍如大发现似的捂着嘴对着关子欣道,“啊呀,原来皇后也在啊。”
语气中没有一丝尊重,“我刚刚都没看见呢。”
关子欣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心里无端想起从前看过的一句话——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再咬狗一口。
而宁妃这只最善四处吼叫的狗,关子欣自认自己还有有那个气度包容的。
何况这也不是坏事,不是说不叫的狗才是会咬人的吗?
皇帝对宁妃的投怀送抱有些不耐烦,嘴角挤出一点讽刺意味的笑容,“这几日地方暴乱,是以事务繁重,朕自然抽不出空去看你。”
宁妃听着皇帝的话,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当然知道,这地方暴乱都是她的丞相父亲所致。
但还是厚着脸皮的往上蹭,“皇上走不开没关系,臣妾可以主动来找你啊,为您磨一磨墨,解解忧。
也好作红袖添香,伉俪情深嘛。”
关子欣闻言,并没有表现出异色。
心里却是嗤笑,这个宁妃,还真是肆无忌惮。
伉俪情深,原是说夫妻之间感情浓厚。
可她只是个妃,也就是民间的姬妾,连正经的成亲礼都没同皇帝行过。
而她作为皇后,是唯一可称的上正妻的人。
宁妃竟就在她面前说伉俪情深?真是可笑。
皇帝自然也知道这词的意思,却并没有点破,反而望向宁妃,神情戏谑,“解忧?你?”
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虽没有多说,但却也让宁妃足够难堪。
碍着皇上就在眼前,不好发作,她只好强挤出一点笑意,“哎呀,陛下你真是的。”
看着宁妃硬做出来的娇柔,关子欣心里深深叹息。
人们常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宁妃一个人绝对就能唱完三个女人所合唱的一台戏啊。
果然在后宫这种阴气极盛,妖气横生的地方,是什么奇葩都有的。
夜,关子欣在寝宫里并未入睡。
她伏在案前,执笔修改着几张有待改良的图纸,手旁烛火轻晃。
原本习惯了电灯亮光的她,其实是不适应烛台这种细微烛火光的,她不停地画一会儿,揉一会儿眼睛。
但不管脑子有多困,手腕有多酸,眼睛有多疼,她都没有休息。
她知道现在地方形势危急,拖一天皇帝就会多烦扰一天。
她必须赶快只做好所有的图纸,交由工部大规模制造,争取能有多快就有多块的投入到军队中使用。
她真的不愿再见到皇帝那样紧皱眉心万分疲累的神色,不愿见他长立案几推掉用膳,更不愿听他说愿用自己的健康来换取社稷安定。
她是他的妻子,有责任照顾他,为他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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