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攻拉着谢冰卿跑到南门护城河边,谢冰卿又惊又慌,哭着拽他的手臂:“表哥,我跑不动了!”
韩攻一指河边的老槐:“找个地方躲起来。”
谢冰卿瑟缩到角落,看韩攻跑到那护城河河堤上,眼泪直涌。
德清旋即追至。
韩攻已爬上了护城河的吊桥,站在那桥中心,手擎凌云剑,回头冲他笑道:“大师要追我,且与我上这边来!”
德清一看那护城河足有六十余丈宽,底下是涛声惊浪的大河,疑虑顿生。
韩攻手里握的是宝剑,如果他一剑劈下去斩断吊桥钢索,那岂非要连自己和他一起同归于尽?
德清方丈虽冲着报仇而来,但凭他过去在江湖上为盗的功夫,想要逃出许昌避风,过后再东山再起还是不在话下的,自然不想陪着韩攻搭上这条性命。
再看那韩攻立在桥上,笑容款款,德清心疑有诈,于是更加迟疑不前。
韩攻此刻心中所想,却只有拖延时间。
今夜是元夜,官府因为开宵禁,彻夜加派了巡逻守卫。
方才他一路作乱跑来,沿途已惊起路人,只消再拖延一阵,必会有官兵循迹追至。
于是他一捋鬓发,从容道:“大师何必如此恨我,你落了难,头一位伤心的要数我韩攻了。”
德清一听,气得直冷笑:“哦,那可真是闻所未闻了!”
“那是自然。
素来豪族和宗派利益相连,可谓唇亡齿寒;你的寺庙多年圈占土地,使那郊野的农夫无田可种,流离失所者不得不卖身为奴,最后尽做了城中世族田庄里的苦力,反倒扩充了门阀力量,说起来还是你隆通寺之功。”
德清怒道:“这些道理你也知晓,原本互相发财,你为何还要来拆台,对我们寺僧斩尽杀绝?”
韩攻抿唇一笑:“唉,这背后有人授意,我实属被迫;大师入狱后,我良心甚是不安,直至今日心都还在痛呢。”
说着摸了摸胸,甚是痛心疾首状。
德清冷笑一声,韩攻鬼话连篇他自然不信,可是他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这幕后的主使者是谁,却须得要问个明白。
于是诓骗他道:“那你倒说说看如何的不得已?兴许老衲网开一面,放你条生路。”
韩攻道:“一要怪那卢陵,若非他同裴辙内斗不休,岂会借你做引火,去烧那裴辙?”
德清一想有理,卢裴二人素来你死我活,倒教他的寺庙倒了霉。
“二么则要怪那裴辙,放着好端端的骑都尉不做,去谋那卢陵的郡守之位,卢氏一族在两河声势威望何其浩大,岂是关中裴氏可比?他们两个神仙打架,却教我们小鬼遭殃。”
德清一听也有道理,裴辙为人贪猥无厌又不自量力,他早就劝过裴辙见好就收,裴氏在关中再威风也鞭长莫及,但裴辙骄纵不听,想来真乃悔恨莫及。
又听风中韩攻的声音传来:“三嘛便要怪豫州刺史蒋继了……”
德清听他突然扯到刺史,不由得厉声打断:“你少拉人垫背,这同刺史有何关系?”
“咦,那日公堂上首之人正是蒋刺史,大师连这也看不出来,难怪要被裴辙之流牵累了。”
德清思及此案牵涉之广,背后官员势力之深,自己怕是一辈子也休想翻身了,不由得心惊肉跳。
韩攻就是要东拉西扯教他分神,好争取时间等官兵来,这会又道:“那蒋继你道是何人,河东巨姓蒋氏你总该听过罢,同卢家素有渊源,他们两家人……”
他说到一半处,忽见城中东南角惊起鸟雀,知是衙门的人靠近了,幸好德清背对不曾看见,他快速清了清嗓子,正欲长篇大论继续往下说。
谁知树后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叫:“救命啊!
我们在这里,来人啊救命!”
原是那谢冰卿也一同看见了官府的火把,嘶声大叫呼救。
韩攻头皮一炸,这原本安安静静地等着,救兵也会顺路寻来,她这么一吼……
德清如梦初醒,纵到谢冰卿跟前,扼住她咽喉,冲韩攻恶声道:“原是想拖延老衲,现在就杀了你的小情人,叫你们做一对短命鸳鸯!”
谢冰卿魂不附体,刚张开嘴喊了一声表哥,就被韩攻呵斥:“闭嘴!”
——一张嘴就招来霉头,还不知要连累他到几时。
谢冰卿又怕又委屈,流着眼泪咬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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