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咸此来,却不是为自己请功而来。”
“哦?那是为谁请功?”
“邹磐,邹都头。”
“邹磐?某倒是不知道,他能有什么功劳?”
王延兴冷冷地一笑,“某非,长求以为他们有些武力,某就要怕了他们?”
“衙内以功劳赏之,却不是为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是,衙内需要一支自己的力量。
某观今日所产之铁,应该超过两千斤了。
若是以铁料出售,日获利数十贯,某观大唐之内,应是再无二家。
若是用于兵事,泉郡之兵,便是人人着甲也是绰绰有余!
单以此论,衙内功绩,在泉郡,已是无人能及!”
王延兴不知道孟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静静地不发表意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衙内功绩有余,力量却不足,手头能用之人,不是匠户杂工,便是如某与延路、伴兴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若是有事,却是缺少强力!”
孟咸继续说道。
孟咸这意思是要自己招揽邹磐?想想这些前面他们跋扈的表现,王延兴却摇了摇头:“长求说的有理。
可邹磐这等武夫,成事不足,徒增风险……某即便是要发展武力,也无意在邹磐身上落笔!”
“武夫所求着,无外乎功绩,要驾驭武夫,只需以功劳来驱动便可;而武夫之害,却在于没有制衡!
若能制衡得当,又有何忧?”
这个说法,王延兴倒是能理解,武装力量是柄双刃剑,掌握不好,便会伤己!
尤其是像邹磐这种,对自己毫无忠心的牙兵,那就狼,纯粹以功劳来驱使是不行的,毕竟功劳不是无限的,必须用其他方法来制约。
在后世的,自然是有办法,比如参谋制度,就能有效地避免将领对军队的个人控制。
天朝的把支部设在连上,更是一步绝招。
可这些方法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却是用不上,难道孟咸有什么好办法:“哦?长求可用方略?”
“以内卫之名,在军户和山民之中,选取健壮者,重建那二什军户!”
孟咸拱手道,“就如衙内所说的护和卫的关系,以牙兵为护,以防御匪患之名散与外,而以军户为卫,以守护矿场、水舂、铁做为名操练!”
这个提议,王延兴心动了,现在身处大唐末世,中原的混战已经一日烈过一日了,几大势力,李克用、朱温、孙儒等,能纵横天下,靠的便是掌握在手中的武力。
跟这些以万、甚至十万为计数单位的军事存在相比,泉郡这个兵员不过几千的偏远郡城,实在是不值一提。
如果王延兴当真想这有朝一日能问鼎中原,那凭这几千人,真心是不够的。
如何发展武力,便是泉郡所需面对的大事之一。
不过孟咸的提议虽然让人心动,却有一个极大的问题,那就是邹磐是王潮帐下的牙兵,想拉拢邹磐,那却是挖老爹的墙角:“那某要如何与刺史提此事?”
孟咸却说道:“衙内为刺史嫡长子,刺史一直有意让衙内领兵,只是此前衙内无意于此!
若是现在衙内像刺史面呈此意,刺史定然应允!”
什么叫无意于此?这孟咸还真会替人说话,说无能于此还差不多。
此前的王延兴只顾着病态地发泄,哪有什么长远的想法。
就算王潮想栽培他,也是沙滩上浇肥料,纯熟浪费!
现在的王延兴,就不同了,现在的王延兴叫麻布袋绣花,底子虽然差一点,只要功夫深了,绣不成锦绣,搞成十字绣还是有可能的。
只要有可能,王潮就愿意在王延兴身上投入资源,毕竟,王延兴是王潮现在唯一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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