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很像在玩找不同……?
她停顿片刻,选择略过心底冒出来的这种诡异想法,“你们认识这画像上的人?”
“认识啊。”
李相夷摸摸下巴,下意识挑眉的动作和李莲花如出一辙,“不仅认识,还很有缘。”
李相夷和李莲花把从认识牧原到上云隐山,再到从大漠回来遭遇梨园听画的跟踪,最后牧原独自一人下山的事简单给乔婉娩说了一遍。
乔婉娩听得眉头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最后听到李莲花终于摆脱了那要命的碧茶时才终于懈开,打心底为他松了一口气。
李相夷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这才又问她:“阿娩,你对这个梨园听画有印象吗?”
听李相夷这么问,乔婉娩不禁开始沉思。
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门派数不胜数,除开中原外,也有不少从血域,北疆来的。
鱼龙混杂,更难以计数。
思索片刻仍然没有头绪,乔婉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是叫人去查吧。”
“这个宗门很可能和血域有关。”
李莲花补充了一句,“牧原之前提过,他曾在血域时就碰到过这些人。”
既然与血域有关,那调查的范围就能缩小不少,省下的力气也更多。
乔婉娩暗暗记下这些,案情既有进展,着实让她心头淤堵的闷气疏走些许。
李莲花忽然问道:“我们能去云水楼看看吗?”
“现在云水楼被封锁起来,除了百川院的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乔婉娩看向他,“我那倒有卷宗能给你。”
李莲花却摇了摇头,“不,我想看现场。”
牧原绝对有反抗和自保的能力,既然他能被抓走,那现场保不齐会留下些什么痕迹来。
一些只有相熟的人才能看懂的痕迹。
乔婉娩沉思片刻,问他,“现在?”
李莲花点点头,笃定道:“现在就去。”
去,倒是可以。
但问题是——这次前来的院主不止乔婉娩一个。
这次的案子涉及武林恩怨,怕再出事端,云水楼便被封禁起来。
由百川院门人看守。
石水与乔婉娩协同办案,手底下的人对云水楼的看管也是轮流来的。
不凑巧的是,今晚看守云水楼的,正是石水的人。
乔婉娩指了一条偏僻的小道,能绕过外层巡逻的门人,又塞了一把钥匙到李莲花手里,告诫道:“巡逻的门人每两个时辰换一次,切记。”
李相夷的表情略微复杂,看着李莲花收好钥匙,终于忍不住问出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晚上去?”
李莲花瞥他一眼,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你能在石水的眼皮子底下假扮成百川院的人进去?”
石水倒是没对李莲花和李相夷的身份起什么疑心。
但她绝对不可能忍受一个江湖游医对案子指指点点,这种事光想想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
之前还有方多病这个正牌的刑探当掩护,但如今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明着来是万万不可的,只能暗中行动。
打定了主意,事不宜迟,李莲花今晚就打算拉着李相夷去一探究竟。
乔婉娩送两人到了庭院里,于是三人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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