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被风裹挟起的黄沙太多,吹得人容易眯了眼。
这条联通两地的商路年岁不大,生路多,也难走。
外地来的若是没有一个合格的领路人,很容易在这片金黄色的海洋里迷路,最后葬身于此。
但若是幸运一点的话,还能碰上某些奇遇。
但这个“奇遇”
是否又真的对人有益,那可就说不准了。
譬如现在。
李莲花等人驾马出了商路,顺着地图正往前走,半路上却在沙堆里捡了个人。
这人做大漠打扮,料子摸着竟有些细软。
这在一生都粗糙惯了的漠人身上很少见。
方多病抽了一条帕子,抬着这人的脸抹了两把,擦去灰尘和已经结痂的鲜血,露出了一张少年人的面庞。
典型的漠人长相,还有些养眼。
他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但好在不重。
昏迷也只是因为身体劳累,加上多日以来的奔波。
几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做起了一个打算。
天色趋近黄昏。
马老爷子走时特意叮嘱过,夜间容易刮大风。
李莲花手脚麻利地将这人身上的伤简单绑了几圈,方多病将人扶上马,又找了一处能挡风的戈壁。
这才安顿下来。
笛飞声解开包袱,朝着李相夷扔了几个水囊。
他从兜里掏了块干粮啃着,站在还昏迷的大漠少年身旁,垂下目光打量着他。
胳膊健壮,虎口和食指上有茧子。
但身上没有武器和利器。
身上做大漠打扮,但脚上却套着一双中原样式的黑靴子,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笛飞声沉思片刻,下了结论:“练过最少五年,善使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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