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犹豫,开口也是有些踌躇:“嗯……那个,李少侠。”
“你说……如果有个人为了女人,就对他自己最敬重的朋友下毒。
害他跌入了东海,尸骨无存。”
“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死?”
李相夷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不确定似的又问了一遍:“什么?”
他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轻蔑笑意,语气也颇为夸张:“该死怎么能够,如果我要是被下毒的那个,就算是爬,我也要从东海爬回来,把这个人杀了。
解我心头之恨。”
“哦,不对,不能杀了。”
李相夷死死瞪着云彼丘有些瑟缩的双眸,一字一句道:“我也要让他中一次相同的毒,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但你也说那是曾经了。”
李莲花转头淡淡地看他一眼,“死了的人,又如何会恨呢?”
“我觉得吧,都忘记吧。”
“……”
李相夷最烦他这副样子,甚至想不管不顾跟李莲花吵起来。
但终究还是顾忌着有别人在场,只得愤然转身出门去,留下李莲花一个人。
李莲花笑笑:“抱歉了各位院长,我这个弟弟他脾性不太好,让各位见笑了。”
云彼丘喃喃道:“如何会忘呢……”
普渡寺外,肖紫衿焦急地来回走动。
远远地见三人出来,便迫不及待冲上前问道:“怎么样?”
纪汉佛与白江鹑齐齐摇头,白江鹑叹道:“两个都试过了,根本不是。”
几人结伴往百川院走,乔婉娩却在木门后露出身影,面上是掩盖不住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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