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亲王,财政历来是朝廷的支柱,圣上一直让你管了这么久,真是难得,而且,朝中开支用度的安排,你的方案圣上总是勖勉有加,这份恩宠也是皇子中独有的,看来你继承大统顺理成章啊。”
“就是就是,恕亲王和太子一母所生,既然太子英年早逝,理所当然就是由你来继承大统。”
张天桂在旁边附和。
澄如笑而不语,可心里明白,景德帝这几年猜疑之心日益加重,特别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把权势赫赫的韩国公父子三人打入诏狱,这让朝中大臣感到人人自危,他作为儿子也实在无法捉摸景德帝的真正用意。
虽然,目前他澄如看上去圣眷正浓,可他却感到自己如履薄冰,因为他也隐隐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年老色衰,在后宫已渐渐受到景德帝的疏远。
现在,听说景德帝最宠爱的是茹妃,而茹妃的儿子是六皇子英郡王澄阳,才二十岁出头,也管着朝中的吏部和礼部。
很多朝臣为了自己升迁,都要抢着走英郡王的路子。
还有重要的几次祭祀,景德帝推托自己身体不舒服,也都委托英郡王代表他出席,也让英郡王出尽了风头,万一景德帝被茹妃吹了枕头风,立英郡王为太子也说不定。
还有,澄如也颇担心三皇子澄欢,虽然他母亲早逝,从小被茹妃抚养长大,所以,在关系上要和澄阳亲近一些。
但是,这个家伙平常话语不多,听说在练兵上颇有一套,虽然只有24岁,却也管了两年的兵部和刑部,其实力也是不可小觑。
由于太子去世将近一年,但对谁来接替太子之位,景德帝从来没有透过一丝口风,澄如现在心里有点急,而曹师堂则更急,他想方设法要在朝廷中有利于恕亲王制造舆论,以利澄阳取得先机。
他听着刘宇涵和张天桂的话,心里也是颇为受用,说:
“两位部堂大人言之有理,古来皇位传承,无非就是立嫡,立长,或者立贤,而今之势,恕亲王三者皆备,朝中各位大人对恕亲王也是颇为钦服。
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们两位大人德高望重,适当的时候,可以联合其他重臣,向圣上进言,及早让恕亲王的太子名分确定下来,这于国于民都是大大有利的要事啊。”
刘宇涵和张天桂两人对视了一下,一时无语。
曹师堂急了,问道:
“两位大人也是爽快之人,不知此事你们有何为难,但说无妨。”
刘宇涵道:
“既然吴国公相问,我也不必隐瞒,我和张大人觉得这立储乃是皇帝家事,如果圣上没有征询我们的意见,我们实在不好开口。
如若贸然开口,圣上以为我们结成朋党,对恕亲王也是大大不利啊。”
澄如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不是这两位老奸巨猾,而是现在的景德帝喜怒无常,大家都怕万一触了霉头,引火烧身。
于是,他转了一个轻松的话题,问道:
“不知几位对后楚国的使臣在我国挑战高手弈棋一事,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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