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缘分让王安石和司马光相谈甚欢。
司马光显然也把女儿当眼珠子疼,提到他女儿时眼睛都是放光的,今儿再一次碰上,司马光邀请他等国子学休沐时到他家玩,最好带上王雱。
王安石觉得稀奇,细问原由,才晓得王雱居然送了人家女儿东西。
司马光女儿也才三岁多,得了新玩意儿自然是开开心心的玩。
结果她一不小心把其中两个小动物拆坏了,叠不回去了,一连两三天都闷闷不乐,时不时会着拆坏的小动物露出难过的神情。
司马光心疼女儿,只好邀请他带上儿子去做客。
司马光对他说“我本来夸下海口说我能给她叠回去,结果研究了两天也没研究出来,只好给介甫你下帖子了。
正好他们两个小孩凑个伴,我们也坐下好好聊聊。”
想到司马光一脸苦闷的模样儿,王安石心里直乐。
他叮嘱王雱“你比人家早出生半个时辰,到了你司马叔父家里可不能胡闹,更不能欺负人。”
王雱在扬州时就是孩子王,府衙大小官员和差役家中只要有年纪在十岁以下的小孩,没有不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
没办法,哪怕只给王雱一张纸,王雱都能想出百八十种玩法来。
王雱替自己叫屈“我可从来没有欺负人”
王安石斜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王雱也不和他扯淡了,跑桌前趁还点着灯又是写写画画又是玩叠纸,说是要给妹妹准备礼物。
王安石了几眼,没阻止。
王雱这么小就得跟着他到处跑,好不容易交到的玩伴转眼全没了,王安石心里始终挺愧疚。
难得这么巧有个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娃儿,要是他们合得来的话让他们凑一起玩几天也没事儿。
两个小娃娃都才三四岁,提男女之防什么的还太早了,王雱在扬州时还时不时和他上峰韩琦家的小女儿一块玩来着。
王安石在心里也有盘算,司马家算是官宦世家,家风良好,司马光模样儿也端正,女儿想必差不到哪儿去。
要是两个小孩处得好,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将来两家指不定能成为亲家。
没错,虽然王小雱才三四岁,王安石已经开始盘算起他的婚事来了。
在王安石心里,自家儿子将来肯定有大出息,他得早早开始为儿子物色物色,一定要娶个能夫妻和睦、相互帮扶的贤妻。
当然,这些念头都是一瞬之间的事,他也没真正把心思都摆在这上面。
撇开让两边儿女认识认识的心思,司马光也是个极值得结交的事。
王安石开怀,王雱也开心。
这几天王雱旁敲侧推地从王安石口里弄清楚了一些情况国子学和太学就相当于后世的大学,读完能够考国家公务员的那种。
国子监直讲,其实就是大学教授。
他们的司马教授今年才调到国子监当教授。
国子学因为全是七品以上大佬的儿子,作风自由散漫,科举录取率普遍不高。
这本来也没什么,考不上还能靠父亲升上去给他来个荫官上一辈官升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让儿子直接获得官职。
问题就在于前些年范仲淹范大佬主持新政时,选了个叫胡瑷的教育学专家去太学那边当校长。
太学招收的是七品以下官员子弟。
胡瑷接手太学之后做了次大整顿,不仅把学校改为寄宿制的全日制学校、把生员进行统一管理,还建立了健全的考试制度,每月一小考,每季一大考,全面贯彻“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的先进考试精神。
这样的严抓重管之下,太学的科举录取率大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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