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个妹妹,王雱像是多了个新玩具一样,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瞅瞅妹妹,妹妹稍稍有个脸红身子热马上紧张得不得了,直接跑去把郭大夫拉过来。
郭大夫自己都笑着调侃“来我以后不用做饭了,天天往县尊家蹭饭就好。”
没办法,查不出毛病,诊金不好收,只能蹭顿饭了事。
王雱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想要过得好,脸皮不能薄
想要混出头,脸皮必须厚
妹妹还没出生,王雱就天天跑去找木匠们和铁匠们玩耍,准备给妹妹打造点东西。
小的时候,自然得有婴儿床、小推车。
王雱以前虽然没有孩子,但他有个弟弟啊小孩子什么阶段该准备点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知道是妹妹之后,王雱又把各种设计修改修改,叫人把一件件东西搬回家。
小妹还小,但听话得很,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闹腾。
王雱让吴氏把小妹放进木匠精心帮他打造的婴儿床里,美滋滋地趴在旁边妹妹吐泡泡玩。
王安石王雱跟蚂蚁搬家似的,每天哼哧哼哧地往家里搬东西,不由背着王雱和吴氏说“还以为家里有个小的他会消停些,我怎么觉得他能更闹腾了”
吴氏横了他一眼,说“雱儿怎么闹腾了雱儿叫人做的这些东西我觉得都挺好,他疼妹妹还错了不成”
王安石闭了嘴,默然地吴氏给儿子女儿做手工绒毛小熊,非常大的两只,一只有儿子那么大,一只则有女儿那么大。
也不知王雱从哪听来的,居然对吴氏说小孩子会喜欢熊娃娃,熊娃娃哪里可了等它长大能一爪子能把人拍死
直至收到司马琰的信,王雱才从“我有妹妹啦”
的巨大喜悦里稍稍找回点理智。
这个时候他已经着手准备了给妹妹的一溜玩具设计图、启蒙绘本出版规划,他美滋滋地给司马琰列了个清单,想和司马琰讨论讨论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忙活完宝贝妹妹的事,鄞县也迎来了丰收的季节。
自打春季组织学生下乡进行防疫宣讲之后,楼先生迷上了实践课,秋收季节特地带着沈括他们到学田里感受农夫的辛苦。
王雱因为经常去骚扰妹妹,被王安石赶出家门去玩儿,他只能熟门熟路地找到学田那边当客。
所谓的学田,是朝廷分配给各地州学、县学用来供给学校运作用的,现在变成了楼先生十分喜的实践基地。
着沈括好端端一个单眼皮薄嘴唇的花样美少年被晒黑了不少,一画百金的宝贝手掌被一把把的稻梗弄得发红,王雱诗兴大发,蹲在沈括旁边吟诗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沈括和他周围的同窗们简直想把没晒过几天太阳、把自己养得白白嫩嫩的王雱摁在泥地里摩擦摩擦。
见过拉仇恨的,没见过这么拉仇恨的你热闹就热闹,念什么悯农啊还有,这是锄禾吗这是收割啊
偏偏楼先生还是个心偏的,踱着步子走过来听了王雱背诗,点着头夸赞“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感受感受耕作的辛苦,才不会心安理得地坐在高堂酒宴之上高谈阔论。”
沈括“”
真的好想把这小子摁倒泥地里摩擦摩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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