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完了他,元绮又让荔云传唤了医师,陪着杜档头一起回家去休养。
众人皆不明白,杜档头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元绮,连荔云都说不出缘由。
只知道元绮这回真的动气了。
府里的下人们也更加小心谨慎。
晚膳时,如流也不敢吭声,他心里明白,即便是萧淙之来了,这时候恐怕也得看她脸色。
倒是元绮看着席间太静,主动问他:“如流,大人离开前可有什么交代?”
如流如实说:“有的,正想问一问夫人,是想住小书房还是主屋?”
元绮愣了一下:“他只说这个?”
“嗯,大人说,若您想住小书房,那他便搬过来,一切看夫人意思。”
元绮今日没心情想这些,随口说:“他人不在,我先住小书房吧。”
“是。”
如流听她安排,除了安置房间一事,又将刺史府上上下下所有下人的名录身契奉上,协助着荔云连夜将下人都筛了一遍。
夜里,杜档头受罚的飞书便传到了郸州。
萧淙之看了如流的传信,扶额捏了捏太阳穴,没想到她还秋后算账,眼神中渐渐又有几分宠溺的欣赏,她倒是分的清。
只是苦了杜档头了。
韩冲在一旁捕捉到他的笑意,又看看帐中议事的几位将军,心道恐怕这群人从来没见过老大这副模样,还得是自己懂他:“是嫂嫂来信了?”
他一猜就是这个。
萧淙之将字条烧了,点头默认。
看向帐中几位,准备继续议事。
沙盘边站着寸头的将军,一道旧疤从她眉心贯穿至脸颊,分明是男儿装扮,开口却带几分阴柔气的女声:“既然到了,就好好利用。
我们的马还不够,我听说关外开春了有一批好马要出手。”
萧淙之冷着脸,并不喜欢她的说法,但眼下也没多说:“人不够招人,马不够买马,务必在约定之期办好。”
韩冲却道:“依我看,不如就将嫂嫂接来,这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总不好让她空等。”
寸头的将军抬眼瞪了韩冲,没有好脸色斥道:“你当这是过家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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