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安吩咐下去,立刻带着洪运离开,他没有前往别的地方,而是回到吾元巷,洪运跟一路也没有开口,此时却说道:“以大人如今的身份何不搬离吾元巷,前往别处买宅安院,再买些奴仆丫鬟伺候您的起居。”
“哈哈哈!”
听到这番话,王大安却笑起来,“像我这种穷苦出身的人,在此地已经住惯,别说当典史,就算更大的官,我或许还会住在这里,毕竟……”
王大安有句话没有说,前身的父亲三个月寻不到尸首,被军书认定死亡,实则应该是失踪,如果有天他回来,起码家里还没有荒败,依旧干净卫生,就是墙不结宰老塌。
只是当他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却不由挑挑眉毛,他记得午时出门时,院墙有两处倒塌,他还没来得及修缮,现在怎么全被高高竖起,而且手艺非常不错,横平竖直,挑不出半分毛病。
他脚步略微停顿,继续朝前走去,来到巷子最深的一处破旧院子前,房门未落锁,随意敞开着,里面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几乎闻不出来,可修行者对气血极其敏锐,依难难逃他们的鼻腔,甚至令人作呕。
洪运揉下鼻子,跟着进入小院,就见王大安直接前往卧室,打量着屋里的简陋布局。
由于无人居住,短短两三天就已经多出几分凄凉跟死寂,器具歪斜散落,破旧发霉的被子无力垂落在地上,角落里更是堆放着几件破烂衣物。
王大安只是淡淡扫过,就盯上一件小木桌,说是木桌,其实木腿还是腐朽过的,下面用一块厚厚的土砖垫着才不至于倒塌颠簸。
桌子上摆着一些东西,其中有个破旧的碗盆,里面至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在盆子的旁边则是一把有不少豁口并有锈迹的菜刀。
桌子下面则有两个粗糙的陶罐,王大安不用去拿,也已看清里面的东西,那是几块人骨以及指头,还有一缕缕头发。
泥土糊草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用血涂成的一道模糊的人影以及一些古怪奇异的图案。
在画的下面还有一个白瓷碗,被当作香炉,里面还有香灰。
整间屋子里的血腥味最浓,这就是信奉血煞教的现场,也是贫苦百姓渴望得到力量的努力过程,可惜一切都化为乌有,血流干之后得不到血煞教的神明青睐,便是一命呜呼。
“大人要查什么?”
洪运这段时间也见过一些信奉血煞教的穷苦百姓,以及他们死后的凄惨模样,每个都是皮包骨头,失血过多的看上去更像人肉干,有的肢体残缺。
为获得力量,把自己折磨死,只为那缥缈无望的神明垂怜。
“你看这画像什么?”
王大安指指墙上的壁画,虽然线条非常的模糊,却也能看出大概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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