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死囚果然都是老色批,没一个好东西……王大安恋恋不舍地从小娇娘身上移开目光。
他轻咳两声,就见众人这才收声,纷纷扭头看过来,见他身穿衙役的衣服,立刻就知道这是徐丰年的同僚。
屋内一位身材矮小精瘦的黝黑老汉站起来,举起骨节粗糙的双手,先是对着王大安作揖行礼,又对郑刚、洪运鞠躬,这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各位官爷是来瞧我家小年的?老朽在这里替小年多谢各位大人,梦娘赶紧给几位大人倒茶。”
那名小娇娘起身擦掉眼泪,低着头用长发遮住脸蛋,对着三人一一行个万福,这才答应一声,提着衣角步入厨房去煮茶。
王大安先将带的礼物跟补品放到堂屋的桌子上,这才朝里屋望一眼,就见简陋的卧室室有张木床,宽有一米二左右,上面还吊着蚊帐,旁边有张高脚木桌,上面有个药碗,里面散发出浓郁的药味,苦涩带着一股辛辣。
碗的旁边还有半根残香,这是安神香,一两银子一根,平时只舍得点上一会儿,根本不敢多点。
“徐伯,这是我们壮班的新班头王大安王大人,今天刚上任,听说丰年受伤,带着礼物跟补品来瞧瞧他,我们先看看丰年的伤势,或许王班头有办法。”
郑刚来过徐丰年的家里几次,跟徐丰年的父亲徐老汉还算相识,只是平时不怎么说话,这老汉挺实诚,半辈子老实巴交种地,临四十才生下儿子,那年冬天雪很大,所以取名徐丰年,宝贝的不得了,说什么也要供他读书,偏偏徐丰年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料,修不成儒宗,也只好任他读几年书就当个浪荡汉。
在徐丰年八岁的时候,徐老汉下地干活,在地头发现一位濒死的道宗修士,他将其背回家里,一碗热粥服下去,那道宗修士竟又喘过气来,养伤几日后,匆匆留下几块元石,并告诉老汉,他儿子徐丰年未来有封王列侯之相。
从那以后,徐老汉拼了命也要把徐丰年送到县城,靠着元石开路,倒也真谋个壮班的衙役。
按说农民在‘士农工商’里面排第二,这可是妥妥的二等人,仅在士之下,当个衙役可是自降身份。
当时有不少人都说徐老汉疯了,是个老糊涂,只有徐老汉自己知道,当农民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路,除非走儒宗的路子,可徐丰年显然不是那块料,因此只有投军入伍才有机会。
只是投军跟入伍又太过危险,他老来得子,自然舍不得,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衙役这条路可以走,而且还要当壮班衙役,这可是良民,现在能练武修行,未来能当官作吏。
徐老汉挺满意,因此变卖家产在这灯笼巷里安家落户,凭借还有点力气,在一处铁匠铺谋个杂工,每天烧炭抡锤,倒也能贴补家用。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徐丰年走农民的老路,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到头勉强够吃饱饭。
只是他现在很后悔,衙役工作忙任务重,如今还要捉拿邪教余孽,轻则重伤,重则毙命。
好歹徐丰年还给他留下一个小崽子,否则徐老汉真有自杀的念头。
“郑大人清晨已来过,现在又请来王班头来探望丰年,我徐老汉真是感激不尽。”
徐老汉说着就要弯腰下拜,王大安眼疾手快拦住他,握住他的双手说道:“我跟徐哥乃是同僚,前来探望也是应该的,我先瞧一下徐哥的身体,看看能否把这毒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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