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亭垂下头,带着几人走进堂屋,关上了门。
白慎言放下酒杯,扫了一眼陈最,起身,“建国,怎么这时候来了,”
“知亭,去拿凳子让霍叔叔坐”
霍建国苦着一张脸,“白大哥,还是我下午跟您说的那件事我这个女婿呵呵,是我在海上救起来的,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醒了之后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看向陈最,“咱外甥好像见过他?”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白慎言耳边说道:“我这不来确认一下吗,问清楚这小子到底是谁啊,我也好心安,”
为什么半夜来问?
还不是怕这小子身份有什么不对的,他好用交情把这事压下来。
白天人多口杂的,晚上好办事啊。
白慎言看向陈最,看不清他的情绪,也没多说什么,压着霍建国坐下,“坐”
面对着几人的注视,陈最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深深的看向那个书卷气的男人,“还是那句话,你拿什么谢我?”
房间内陡然一静。
男人垂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存折,声音沙哑,“这是我的所有,”
陈最眼皮也没抬一下,轻嗤:“我不缺钱”
霍风扯了扯白知亭的袖子。
白知亭直接表态,“霍风,这事他想说,不想说,你们最好也别逼他,”
平时关系再好,谁亲谁疏他还是理的清的。
白慎言看向霍建国,“我们家,这孩子做主,”
陈最手中把玩着酒杯,淡淡勾了勾唇。
霍建国脸色有一瞬间的怔住,他思考着什么。
男人看向陈最,通红的眼眶中溢出不顾一切的疯狂,“你要什么?”
“你有什么?”
他苦涩勾唇,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家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是否有妻,有子、有父、有母,或者有兄,有妹?”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最的嘴角再次轻勾了一下。
“自己有没有仇家,又或者,自己本身就是十恶不赦之徒我都曾想过,”
所以一直不敢接受霍苏苏。
挣扎了几年。
一直到现在。
两人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为了她,也为了自己,他必须找回记忆。
他坚持的看向陈最,“我有的,只有这条命了”
陈最淡淡皱眉,给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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