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河与元嫣一前一后接到了《夜愿》与《春去春又来》剧组打来的电话,两方都以接通后日常问候+“恭喜”
这样的模式开头。
顾若河接电话要比元嫣早五分钟,是以不得不忍受了堪比五个小时的元校花的冷脸,一边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她接这个电话,等她真的喜气洋洋挂断电话,她心里却又不安起来,纠结了半天,终于试探性开了口:“那什么,你哥哥……元东升元先生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元嫣笑容一滞。
“无意中知道的。”
自觉现在低人一等,生怕从她口里听到一字半语憋闷自己又没法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骂回去的话,顾若河连忙补充一句,“你和他的关系知道的人多吗?”
“你想表达什么?”
元嫣冷笑,“我一边试镜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剧,一边四处宣扬我是帝国元东升的妹妹生怕没人知道我‘自强自立’再一路给我开后门?”
那就是很少人知道了。
自动从她冷嘲热讽中筛选有用信息,顾若河心里不由自主松了口气:“我昨天无意听到一些事,你……拍这个剧期间你尽量注意不要曝光和他的关系吧。”
“昨天?”
元嫣挑眉,“我还没问你呢,你昨晚哪里浪去了那么晚回来。”
要知道两人虽然名列北景两大校花,听上去光鲜亮丽,实则两人都不是爱玩的人,各自又憋着一口想要与对方一较高下,课业和私下练习都十分刻苦,因此除了偶尔接到的这些跟试镜、广告有关的机会可能忙一阵,两人待在学校和宿舍的机会反倒比周围同学都多上许多,别说两人“同居”
这半年来夜不归宿的情形从未有过,就连晚归也很少发生在这间宿舍。
顾若河昨晚回到宿舍都快十二点了,一向爱护美容觉的元校花早早就钻了被窝,顾若河也尽量放轻了声响,但同住一屋的人那么晚才回来,元嫣又怎么可能真的一无所觉?
“接到一份很不错的兼职面试通知,就过去看看。”
顾若河随口道,“以后我晚归的情况大概会比较多,我会尽量不吵到你的。”
昨晚唐朝说她练习三个月后可以上台,但顾若河清楚所谓的三个月绝不是每周五去练习个半天一天这样的频率。
理智知道她其实不该接受这份明显带着唐朝几人欣赏与好意的工作,可她太过贪心,现在又确定得到了《夜愿》的角色,时间只有比往日更紧张十倍,除了压缩自己休息的时间暂时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谁管你。”
元嫣冷笑,“等我进了剧组,想想至少也能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不必和你相看两生厌,真是可喜可贺。”
一听到进组两个字顾若河一颗操不完的大妈心又开始躁动了,小声道:“你尤其小心别给胥华亭知道你的身份了。”
“……”
完全没听到她在嘀咕什么!
元嫣面无表情瞪着她,“你自从试镜怨妇角色以后是直接被怨妇附体了?你态度能不能端正点?你讲话能不能大声点?你能不能不要一副瑟瑟发抖小白兔好像下一秒我就要把你怎么样的鬼德行?”
“……”
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下扑上去手撕了这不识好歹臭丫头的冲动,顾若河自从知道妹妹真相后被“希望对她好一点”
这个魔咒洗脑从而单方面决定与元嫣休战的决心终于还是没能坚持过三天就正式宣告流产,没好气翻个白眼:“我说让某个花痴女人管好自己的臭毛病!
别一见对手戏男主角长得帅就被人家迷得路都走不动了!”
两人同住一屋,日子久了总能知道对方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小毛小病。
比如高贵冷艳的元校花其实是个见到帅哥就走不动路的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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