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贞志得意满,一时未觉她言语有套,笑道:“圣人之言,自然不错。
谷主之位,本来能者居之。
论才德置铁,你爹不及萧成,论天文星相,你爹不及楚兄,论铸剑武功,你爹又何及区区……”
说到这里,恍然而觉,一时缄口,瞪着婉晴,目散寒光。
婉晴冷笑道:“这才是了,要反便反,何故惺惺作态,大言炎炎?”
魏玄贞哼了一声,蓦地抬高声音,向袁天鸣喝道:“不错,我三家为你袁家当牛做马三百余年,如今风水轮流,早该退位让贤了。”
此话一出,台下顿起一片骚动。
魏玄贞又道:“况便算千剑竞耀,也只孤芳自赏,却如何发扬光大?”
袁天鸣缓缓道:“剑谷以韬光养晦、铸造神剑为任,你如此大言不惭,竞要违背祖训么?”
魏玄贞冷笑道:“祖训?敢问违背祖训的是谁?姓魏还是姓袁?”
袁天鸣一愕,眼角不由自主瞥向婉晴。
婉晴脸色微变,便要反唇相讥,但自己屡次出谷,却是事实,自忖授人以柄,不禁垂下头去。
魏玄贞冷笑道:“袁天鸣,你若不让出谷主之位,便叫天元谷内再无一个活人!”
蓦地喝道:“现身!”
便听一声喊,谷口涌入百十人来,人人张弓满弦,箭头映日,蓝光粼粼,显是喂有剧毒,对着场中诸人。
诸人见状无不动容,均知者天元谷仅此一个出口,既被强弓封死,只消魏玄贞一声令下,只怕诸人都要性命难保。
各人都是谷中有识之士,大多亦怀武功,但当此时,均暗自凛然,一齐望着袁天鸣,看他如何应对。
袁天鸣环视四周,丝毫不为所动,冷然道:“果然处心积虑,但凭这等伎俩,也能吓倒我?”
魏玄贞道:“谷主有胆,不妨试试。
看是你的剑疾,还是我的箭快。”
袁天鸣道:“你莫忘了,天渊还在我这一边,五步之内,擒你易如反掌。”
却见楚天渊缓缓起身,淡淡一笑,道:“是么?”
袁天鸣一怔,婉晴已叫道:“爹,你还不明白么?只凭魏叔叔一人,焉能掀起这般风浪?”
袁天鸣一震,道:“楚天渊,你竟也有份?”
楚天渊手按佩剑,冷笑道:“谷主又错了,这场谋反好戏,从头到尾,都是楚某一手策划的。
谷主难道未曾发现,天市、太微二垣之下,并无一人与会么?”
说话间将手一拍,四面崖间又跳出百十人来,各持强弓,呼喝不绝。
袁天鸣眼中杀意陡盛,却见楚天渊望着婉晴,叹道:“可惜,可惜。”
婉晴道:“可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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