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哪?然然要妈妈,妈妈呢?”
“然然乖,妈妈在外面打扫卫生呢,不怕不怕,你千万不要出来,妈妈干完活,就去陪我们宝宝。”
阮柠踩着满地玻璃渣,脚底板都是一片血肉模糊。
她死死挡着房门,一边安慰惶恐不已的儿子,一边转过身,目眦欲裂的瞪向魏讯。
“魏讯,这里是京港,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芬兰!
你再往前靠近一步,我马上报警!”
“报警?”
咣当!
!
!
魏讯捡起墙角的儿童棒球棍,朝着沙发上的手机,就是狠狠一下,又一下。
阮柠心都凉了半截。
然然哭的更凶,“呜呜呜,是爸爸,是坏爸爸在欺负妈妈!
坏爸爸,你欺负然然的妈妈,然然以后,不,是一辈子,然然都不会喜欢爸爸了!”
隔着一扇门板,小手剧烈拍击的声音。
仿若能透过阮柠的血肉,震颤到五脏六腑。
魏讯长得真的很帅,很绅士。
哪怕他高举棒球棒,满脸狰狞肆虐,也仍掩盖不住生而上位者的高贵气场。
“老婆,听话,来,跪下,别吓到咱们然然。”
那声音,依旧典雅,尊贵!
阮柠握拳,眼角余光,充着血,睨向贴在墙上的一整幅蜡笔画。
鸡蛋壳里,是妈妈和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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